,实在不易,我算什么,无牵无挂,无情无爱。容貌尽毁,惨不忍睹,久病缠身,终逃不过一死,就当是成全了太后的良苦用心,只是,彦,我离去后,某个茶余饭后,你是否会记起我的点点滴滴,是否会想念我……
“好,我离开。”
“母后的意思是你永远……消失。”太后忍不住擦拭眼畔的模糊,牵着我的手说“母后也不想这样,可是别无他法了,以彦儿的个性,无论你躲到,天之涯海之角,他都会试图找到你,就算掘地三尺也在所不惜,所以为了让彦儿死心,母后求你……”太后担心诗意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越要说得更明白些。
“母后,你不必再多说了,我答应你。”现在对我来说,离开这里生活和长眠于地是几乎相等的含义,如果自己一死,可以换来彦的安稳,自己也算功德无量,也算没有白死,值得了。刚认了个娘,自己也算赚了。
“诗意,你这么明白事理,母后也欣慰,这里是一瓶空心草,还记得,你殉葬之时,便是以此为药的,现在就由此来个了结吧!你,可还有什么话要母后转达吗?”太后从袖中取出一小瓶袖珍的药瓶说。“诗意……无话可说。”空心草——前一次死不了,并不代表次次无用,也好,由你带我来到这个世界,也由你带我离开吧,这次不要再穿越了,就老老实实地去一趟奈何桥,我只想喝碗孟婆汤,将前世今生忘却,将凡尘万物皆抛,我这卑微的人和我这卑微的要求,只剩下最后的奢望。
“也罢,你莫要牵挂,去吧!”太后决绝地回身,此情此景,自己怎能忍心相视,是自己一手推她而去,怎可再插上一刀。
“母后,保重,彦,珍重……”我喃喃自语,轻启瓶盖,微微闭上双眼,长叹一声,便微笑地一饮而尽……
“诗意,不要啊……”得知太后深夜传召诗意,便知事有蹊跷,风冷彦飞奔而来,始还是来迟了一步。
“诗意,诗意,你怎么这么傻,你这是做什么,吐出来,快,吐出来……”风冷彦冲上前,接住诗意飘然而落的身体,顺着姿态,两人斜躺在地,使劲拍打她的后背,试图掏空她的胃。
“彦儿,别这样,来不及了,诗意喝的是空心草,没得救了……”手绢早已湿透,视线再一次模糊不止,裹着不愧是风致的好儿孙,如此重情重义,让人望尘不及。
“彦,你来了,真好……”没想到空心草的药效这么强劲,才几秒钟,便有昏昏欲睡之感,眼皮重得打架,仍看清来人是我的彦。
“宣太医,宣太医啊!诗意,你醒醒别睡啊!”风冷彦冲着殿外咆哮道。
“彦儿,来不及了!”这是空心草,常人一滴便见效,而诗意喝了整整一瓶,肯定无药可救了。
“住嘴!”风冷彦怒不可遏地瞪着太后,就像要将其生吞活剥一样。
“宣太医……听见没有,啊!”
“彦,你还是这么霸道,我好困啊,你别吵吵闹闹的。”永远都这么任性,自大,自以为是,以后再也看不到你对我凶了,真不习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