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顾夏是付了钱就直接走了,花店老板太不实在,给她挑的花都是开得过于繁盛,养不了两天就会凋谢那种。被大老板嫌弃,顾夏今天多走访了几家花店,货比三家之后,在一家鲜花看起来更加新鲜漂亮的店里买了束剑兰,每一支都是自己精挑细选,有的半开着,露出小半花蕊,像美人遮了半边脸;有的翩然怒放,流光溢彩;有的含苞待放,花枝娟秀亭亭玉立。负责包扎的老板态度好,手艺更好,配上一些装饰的草,一捧花包装出来直叫人爱不释手。
顾夏看着很满意,捧着花跑上展少辉的病房,看到展少辉没睡觉,进了套间门口就迫不及待道:“展少,今天买的花很好看。”
她说这话的时候很开心,女人都爱漂亮的东西,手上的这捧剑兰颜色绚丽,娟秀多姿,尽管是送给别人的,顾夏也禁不住高兴,带着一脸邀功的表情把东西递给展少辉看,“展少,很漂亮吧?”
展少辉已经撤了吊针,在窗户前倚在躺椅子上晒太阳,他回过头看到顾夏脸上带着灿烂的笑,一双眼又清又亮,展少辉的目光没落在花上,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顾夏见他不说话,眉心一拢,问道:“这样还不行吗?”
展少辉目光在花束上扫了一眼,“比昨天的好。”
“每一支都是我亲自选的,连配的这个草也是我挑的。”顾夏沾沾自喜道,她是知道这种豪门大宅的人眼光高,所以对待这个事格外认真。
闻言,展少辉眉头舒展,虽然只是一束花,但起码这个女人是诚心在做,他示意床头柜上那只花瓶,“插起来。”
顾夏走到床头柜前,花瓶里面是一捧清秀挺拔的扶郎花,插花之人手艺独特,几种颜色布置方妙,花朵看起来十分新鲜,像是刚插上不久,顾夏指着瓶子问:“和这个插在一起吗?”
“把那个扔了。”展少辉声音不大。
“这么好看,扔了多可惜。”顾夏不情愿,用目光在屋中寻找其他的花瓶。
展少辉没那么多废话,直接叫人进来将花瓶中的花清理掉,还收走了顾夏昨天送来的百合,她在心里可惜了一声,然后扯了剑兰最外面的包装纸,将花束小心翼翼放在瓶中。调整好花枝的位置,她看着笑了笑,转过头问:“展少,这样行吗?”
“可以。”展少辉看了看床头柜的搭配适宜的花束,又道:“记得明天再送一束过来。”
“啊?”顾夏微张嘴,面色为难,“你看这束花大多数都是刚刚盛开,卖花的老板说这个养十天都可以,一天就扔了也太可惜。”
扔了不但可惜,更重要的是鲜花是要钱买的,这束花今天花了她三百多,每天都更换她会破产。
展少辉面色一沉,这个女人对他做点事总是推三阻四。
顾夏看老板脸色转阴,那目光意思分明是要你送花是看得起你,她心里没了底气,纠结起眉峰低声问道:“每天换的话,这个可以报销吗?”
“报销?”展少辉嘴角微微抽动,意味深长道:“那还代表你的意思吗?”
报销的话应该代表公司的意思了,顾夏磨磨蹭蹭道:“我是真心希望你快点好起来。不过花只是来装饰病房,每天都换太浪费了,还不如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更有利于病情好转。”
展少辉目幽幽暗暗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又舒了眉,“随便,记得每天送过来就行。”
他的精神明显没有以前好,顾夏劝道:“展少,你多休息一会,我不打扰你,也该回去继续上班,文件的事麻烦你跟邹总说一声。”
展少辉轻轻“嗯”了一声。
顾夏又叮嘱几句,才向他告别。都说人生病的时候心灵会比平时脆弱,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展少辉才会让她每天送点东西过去,养病是痛苦又无聊的过程,像他那样的人缺的不是礼品,大概是希望住院的时候能收到一些祝福罢了。
这一天在医院耽误了不少时间,导致手上累积了一部分工作,第二天顾夏一直很忙,一刻不得停歇,临下班时才想起在医院的展少辉,也不知道送什么东西合适,问了问旁边的同事。
同事说送病人一般都是鲜花水果之类,顾夏抽空在网上找了一个鲜花水果店的电话,订了一个不大的水果篮子,特意嘱咐店家水果一定要挑长得漂亮味道又好的,包装一定要精美,多加点钱不是问题。她给出地址让人晚饭时间送过去,那个时候应该不会打扰到展少辉,顺便加上一张祝展少早日康复的卡片。顾夏没想那么多,展少辉让她记得每天送点礼品过去,她没忘记他的话,也不会自作多情每天跑到医院在大老板面前晃悠。
这次的店家很实在,一五一十按照顾客的要求来,水果篮子还加了几朵漂亮的鲜花,看起来绝对不比网上ps过的图片差。东西送到病房的时候展少辉正在用晚饭,目光在那张店家用书法字体写的卡片上阴沉沉扫了一眼,然后将整个篮子朝墙上扔了过去,房间中炸出“轰”地一声,苹果橘子滚了一地,吓得拿东西进屋的小护士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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