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三道口大队被笼罩在秋日第一缕阳光下,公鸡打鸣的咯咯声接连起伏,从远处看,宛若一幅极具烟火气息的乡村美景图。
然而总有着墨过多之处,大清早,知青点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张婉宁,你个小贱蹄子,把老娘家里的东西都还回来。不要脸的狐媚货,学什么不好,只学勾引男人那套,你是来下乡建设农村,还是来找男人的?”
李桂花站在知青点门外,叉腰大骂,尖锐刺耳的声音,简直比公鸡打鸣还要嘹亮。
知青们本还在睡梦中,被突如其来的大骂吓一激灵,眯着眼撑起身子,侧耳倾听。
哦,原来是骂张婉宁啊,那没事了。
倒头捂耳继续昏昏欲睡,小队长李艳红有些看不过去,如果任由来人在知青点骂,他们其他知青的名声也不好听。
有责任感的人往往更操劳,李艳红叹气起身,快速穿好衣服,看着呼呼大睡还在打鼾的张婉宁,手下用力,一巴掌将人拍醒。
“你心可真大,外面都在骂你了,你居然还睡得着。”
张婉宁被痛醒,脾气一下子上来,正想破口大骂,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名字,再仔细听听,女人的骂声不堪入耳。
她脸一黑,快速穿好衣服,连头都来不及梳,顶着鸡窝头出了门。
门外此时聚集了好几个看戏的知青,对于爱八卦的人来说,睡觉哪有吃瓜重要。
见有了看客,李桂花骂得愈发起劲,试图引起公愤。
张婉宁出来就看见这副场面,她脸黑如锅底,三两步上前打开院门。
“桂花婶,你大早上来干嘛?”
李桂花讽刺一笑:“老娘还真是小瞧了你的脸皮,没想到比城墙还厚,你偷了我家的东西,还不赶快还回来,不然老娘报公安了。”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没想到张婉宁还是个小偷,她没偷咱们知青点的东西吧。”
“我去,赶快回去看看东西丢了没。”
“婶子赶快报公安吧,我们才不要和这种人住在一起。”
张婉宁恼火,这些人瞎凑什么热闹,她红着脸,对李桂花大喊:
“我才没偷东西, 你不要污蔑我,我也可以报公安。”
说完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少血口喷人,都是些穷光蛋,我能偷什么。”
见她一副牙尖嘴利的样子,李桂花心里的邪火烧得更旺,就是这张狐狸精脸,把她乖巧听话的儿子迷得五迷三道。
她上前两步,抓着张婉宁的鸡窝头,右手顺手扇向那张狐狸精脸。
“啪啪啪。”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雾气中,吃瓜群众们睁大眼,看着眼前李桂花单方面碾压,惊得张大了嘴。
“李桂花,你放开我,凭什么打我。”
张婉宁用尽全身力气, 才勉强挣脱李桂花的桎梏,她捂着发红的脸,眼神愤恨看向女人。
李桂花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转向一旁看戏的女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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