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金刀安排到一个二线位置,其意自明:一是保护好接-班人,二是用憋屈来保持他们的战斗力。
将马刀的首领下放不是一件简单易办的事情,必须合乎情理,才不会招致背叛和离去。姚远山是处心积虑一直等待着时机,此二人在行动中前后因多次过失杀人而犯重错,这才落下了把柄,被顺其自然由南铁马先后下放至东铁马。
姚远山知道弯刀、军刀两人尽管忠诚于己,但心中肯定既不服又不满,所以因此没有降低他们的待遇,并暗中告之:待姚乐姗升任会长之日,便是他们重归旧位之时。
汪坤和宁军海虽然是武粗人,但不是傻子,明白了会长的一番苦心后,他们便安心地陪伴在未来会长的左右。做姚乐姗的保镖是一份轻松得不能再轻松的活计,作息有规律不讲,二人因此有了充足的时间来恢复系统的体能训练,较之在南铁马的日子更为厉害了。
自从被降职后,各种人脉的亲疏一目了然,老部下追随新老大是必然的结果,也合乎人之常情,有些马刀依然尊敬他们这两位过气的老大,但有些则露出了势利的面孔,连言语都明显鄙视了,心中的态度就更不必说。对于此番人情变故,两把金马刀甚至感谢会长的故意安排,这才让他们有了辩识人心的机会。
在某国的海军陆战队侦搜营参加过硝烟实战磨练的金刀双杰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更何况自己不是什么狗屁君子,多忍几日又何妨?他们在忍辱负重中积累着暴戾的杀气,只默默等待着逆转那一日的到来,到时候老帐新帐一起算,一定要做个了断。只要姚乐姗一掌权,当日便是审判日,他们必将合力清理门户。
事实是,金马刀还没忍耐多久,局面就突然呈现异动,会长突然失踪了,连俏花瓶四太太都冒出来滋事。今日酒楼闹场一事过后,大太太暗示,情况危急,他们的出头之时已经指日可待。
汪坤和宁军海欣喜若狂地接下了审问四太太的任务,这个任务不仅仅是关乎到铁马会会长的权力重新分配,它更关乎到他们自己的前途,猛狮已醒,金马刀就要出手了!
金马刀驾驶的汽车离铁马同心酒楼越来越近,夜色下隐约见其灯光轮廓。
宁军海漫不经心地驾着车,简单无聊的任务叫人打不起精神,于是他就找旁边的人拉闲话。
“汪坤,你为何怀疑说这四太太有真功夫?大家都说她是下毒的啊!再说了……这娘们是会长他逼着强娶进来的,如果她要是有这等上好功夫,老头子根本强娶不到,就算娶到手了,就会长那身子板,不早就挺尸洞房花烛夜了吗,哪还会活蹦乱跳的夜夜笙歌?”
“你的疑虑没错,这正是我迷惑不解的地方。下毒……哼哼!谁能在这么短的数秒时间内单向突然冒出来的对手下毒,而旁人一概无恙?如果是下毒,她怎么下?别说用毒针了,你就是让东马刀们把毒药直接喝下去也不会有那么立竿见影呐。”
“那你说,这是什么狗屁功夫?”
“我哪知道是什么功夫?光从表象看,手法有些阴毒,可能是妇道人家专练的邪门一类防身武术。可是下细了分析又不是,四太太这先后的两嗓子比唱京剧的名角还霸道十倍,而且声音中似乎带有力道,如果真是攻击力道的话……嗬……那就是传说中功夫出神入化的武学大拿了!说难听点,咱们俩撕去脸皮合着一块上也是鸡蛋碰石头。”
宁军海耻笑道:“嘿嘿……不愧是弯刀,还没砍石头上呢,自个就弯了,吹吧你就。大太太今儿可没说忌讳,你信不信我呆会儿把这俏婆娘剥光给撸了,还武学大拿呢,***大拿还差不多。哈哈哈哈……”
汪坤跟着冷笑了几声,然后把两只脚往仪表台上啪嗒一担,正色道:“别怪我没提醒啊,你不担心把自己的脑袋给撸了去就试试。”
历来鄙视对手,并以玩弄对手为乐趣的弯刀竟然自灭威风,这绝对是稀罕事!军刀宁军海知道弯刀花花肠子多,鬼点子多,不是一般的机灵,他的判断基本上都很准确,于是军刀登时收了放肆的笑容,他不得不对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反思,这撸不撸的事还是多加几个小心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