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因偏过头,窝在怜筝的耳后,洒然一笑:“这大夫人怕是与这升了房的妾室过不去,你瞧这魏夫人的手都气颤了,看来何老爷是疼惜这妾室的。”
怜筝低头闻了闻管家递上的茶盏,勾了勾眉头:“市井皆传这二夫人出身烟花柳巷,只闻这脂粉味便是了。”
管家走近了风因,递上茶盏。风因却意外地挑了眉,“倒是有好戏要看了。”
“蓉儿,你来晚便罢了,还不快点落座。”何老爷从魏夫人手里接过茶盏,倒是没半点意思让夫人坐下,随之而来地便是纤腰款款直接抢了位置,坐在老爷旁边的二夫人了。
魏夫人脸色一变,却也难看了起来,“老爷……”
“再去让下人备点小点心来,别失了体面。”何老爷也没看她,低头抿了一口茶:“林捕头,李二虎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您具体有什么要问的,何某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我时常不在家中,管家对这些事想来比我熟悉,家福,你来回他们的话。”
魏夫人没了插嘴的余地,只得狠狠剐了一眼林蓉,有些不甘心地离了大厅。
“是的,老爷。”管家陈家福毕恭毕敬地颔首,走至中央。
“听闻李二虎是有家室的,我们已经按照登记在册的地址去派人寻他的家人。这些日子,听说您是要派遣他回老家?”莫冬青拿出备好的纸笔。
陈家福毫不犹豫道:“因为我们请的护院,年龄皆二十至四十的青壮年,李二虎年过半百,也该回乡养老了,老爷便安排将那些过了年纪的护院给了些安家养老的碎银以作遣返。”
“那为何李二虎还居住在客栈?”莫冬青有些不解:“遣返回乡,那居住在客栈做什么?”
“李二虎不愿意回乡,可我们又请了新的护院,新的护院只能照常入住,所以……”陈家福犹豫了一下,“……起了些口角,但是我直接去账房多支了银子先安顿了他,他却不依不饶地偏要老爷再给两倍之数,这事就耽搁了下来。”
怜筝的视线落在了管家身上,盯着他:“李二虎平日里为人如何?”
“李二虎这人性子急,又酗酒,平日喝醉了就爱生事,如果不是老爷留他做护院,就那副臭脾气,早该逐出去了,换做旁人,是断断不能留。”想来是真的不满意,陈家福说起李二虎,眼底都是轻蔑和厌恶。
“这些事,何老爷您怎么看?”
何时共倒是没想到怎么突然就问到了他的身上,“我平日不常在家,家里的事情都由夫人和管家打理,早几年遇见李二虎时,在码头上搬货做事挺卖力,我便请了他做护院。”
“四日前可是有什么人出了府与李二虎打了交道?”
管家仿佛思索片刻,忽的认真一垂手:“想起来了,当日我从账房上划了银子,送去了客栈,与李二虎便是千说万说,劝他不要再闹了,安心回乡,说话的时候掌柜的在楼下还送来了茶点,可以为我作证的。”
莫冬青细细记下,朝林捕头点了点头,再问:“可还有旁的?”
“那日我也出府进了点香脂粉末,那日可是老爷陪我出府买的,跟了两个做事儿的丫头。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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