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虽然衣衫虽是贵人的服制,却也不完全符合祖制,她一身素淡至极的衣衫,面上更是无任何的脂粉,衣衫上尽管用银线绣制了部分花样,却也完全显不出皇家妾室的风范。
这样的异色,理应不该出现在皇宫里头。
萧北顾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卫处尹,卫处尹并无任何的情绪异样。
“田岚的案子?”
莫冬青也愣了一下,“那时候在北县出的那骇人听闻的以人肉喂食金猪的案子?”
怜筝轻轻点头,“说的不错,正是。”
“这案子如今已经牵扯到了沈万友一家灭门案,更是牵扯出了蓝家。”
怜筝看了一眼卫处尹,“城门早已封了,田岚若是出了城不说,可蒋大人已查出田岚不仅在长京城长期逗留,更是有人见过她,故而她留在长京城的可能性极大。”
“在长京城中能够藏身而不被抓获的最佳藏身处……就是皇宫。”
萧北顾虽是猜到了怜筝的做法,却也不免心下微微一震。
他望向卫处尹,卫处尹竟是点头一笑,替她答了。
“故而皇上传召我等进宫……”莫冬青虽说也会了几分意,却还是有些犹豫。
“将宫中所有后入宫的女子全部严查,立刻将所有有关人等一并查处。”
“皇上这话说的是,故而便有劳莫大人和萧副使了。”怜筝微微一福身,竟是行了一个大礼。
萧北顾一惊,心下古怪,却是并未说出口。
三个人再说了一会儿子的话,卫处尹便先叫那二人退了下去。
“若无其他事情,我……”
卫处尹抬眸望住阮怜筝,“你……难道不好奇卫风因究竟与朕谈了何等条件吗?”
怜筝顿住脚步,回眸凝住他。
“皇上难道不好奇我为何敢验旁人不敢验的尸首吗?”
卫处尹轻轻摇头。
足足三个月,卫风因背后做了太多的事情。
“卫风因让大军压境了。”
短短九个字,怜筝瞧见的是那皇位之上殚精竭虑过后的帝王。
怜筝并不急着说些什么,怕是卫处尹到有话要对她说些什么。
三个月,足足三个月。
他将她囚在了慈居宫,她总是不温不火地陪他吃过饭,坐上一会儿,却什么都不曾做过。
他用了各类的禁卫将慈居宫严严实实地看管了起来。
她见不到十三,更看不见风因。
她不知道风因在外头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可是,她知道。
风因绝不会轻而易举地放过了卫处尹。
卫处尹确有帝王之才,纵然风因将皇位拱手让给了他,他却依旧做了不少防范的措施。
“朕,早已调动了其他军队守在了边关城外,朕不怕他反叛之心!”
卫处尹噙着笑,笑意却冰凉。
“可他卫风因,竟是连国都抛了!他命令赛神仙研制出瘟疫,竟是要让朕天下大军在边关奴役前倒下,他!竟是要让我东苑朝的将士都死在朕的手里!卫风因!卫风因!”
卫处尹缓缓舒了口气,“朕,输了。”
“皇上并未输。”
怜筝一笑抬眸,“皇上是为东苑朝这天下子民而放我一人,而他是为了我一人而已,从这点上来说,皇上才是真正大义之人。”
“他,不过是想寻回自己的夫人……”
怜筝敛了笑意,屈膝跪了下来。
“皇上深明大义,不但帮我查了案,更是救了天下子民。”
卫处尹回眸瞧了她一眼,“你可查仔细了,如此当真能捉得到田岚?”
“不止是田岚。”怜筝重新站起身,下颌微扬,“还有一个人。”
“何人?”卫处尹稳稳坐着,话既然已经挑明了,怜筝自然不必再藏着掖着。
这些日子,高太后更是在卫处尹耳根子边上说了不少的话。
卫处尹终究还是生生强留了她三个月,哪怕是能瞧瞧,吃上一顿饭,便也是心满意足了。
方才,当话说开,她眉目间的心悦又如何能藏得住。
莫说是三个月,即便是三年,她都未必能对他这样上心。
“我方才问过皇上,难道不好奇我为何能验旁人不敢验的尸首吗?”
怜筝顿了顿,“我曾接触过这样一件案子,凶手有龙阳之癖,将男子先后禁锢奸杀,但他对尸首也有格外的兴趣,定是对尸首玩弄够了,最后再毁尸灭迹。”
卫处尹缓缓蹙眉,“这案子与田岚有关?”
“不仅与田岚有关,这人知晓我身在何处,做过什么,从北县起便一直如影随形般缠在我身旁,这人必定是熟悉我之人,否则也不能让人将人头送来了提刑司。”
“沈万友的两个儿子碎尸的手法与他也极为相似,这人怕是也藏在我身边何处。”
卫处尹抬眸,“这人如何能藏你身边了去?”
“他即便不在我身边,却能从四处打听了我的消息来,知晓我身在何处,能做什么,他拿捏着我,是因为我是这世上唯一最有可能捉住了他的人去。”
“故而,我需要皇上与我演上一出戏。”
卫处尹听罢也是出了好一会儿的神,半响,缓缓道:“哪一出?”
怜筝轻轻垂下眼帘,“瓮中捉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