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有如此纠结的表情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也是西奴一份子!
不过,被土人族绑架后,一起生活了将近五年,虽然是心惊胆颤地五年,却也逃脱不了被慢慢地同化的命运,但是,当一个民族同另一个民族发生冲突,他们的利益的矛盾激化演变成战争的时候,当事人永远都会站在他本民族的立场上的。
终于见到多年不见的自家人了,虽然,是隔河相望,小老头也已经很是满足了,他激动不已,竟然还忘记了身处异地,毫不犹豫地就准备趟过小河,投身到他的西奴大军中去了。
此刻,西奴国的士兵们“嗷嗷”怪叫,他们手执明晃晃的兵器,骑在马背上,吆喝着,把土人族的人群赶得四下里逃窜。
骑坐在马背上,看原始部落的土人落荒而逃,彪悍的西奴国将士便仰天长笑,然后,还有人就以追逐土著野人,看他们如惊恐受伤的小鸟一样四处逃窜,取乐。
看了这般情景,小老头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他最鄙视的。他没法让自己开心起来,一时间,看到自家人的那种快乐的心情一下子跌落低谷,然后,就傻傻地呆立着。
而越过小河,被柯寒他们隔开的土人们便发疯似地想要撤回过去,却被邵冲带领的护卫队拦截了,滞留在往回撤退的半路上,进退两难了。
土著野人们看到分隔在对岸的同胞被西奴兵追杀,都急得“哇哇”大叫,不停地挥舞手中的竹剑,低头站立,念着咒语。
这时,忽然看见了长老的孙子,就是那个曾经拿弹弓抽打过甄逵屁股的小男孩,他正被西奴国的士兵反手绑着,拉上马背,然后,又残忍地从马背上扔到地上。
跌倒在地,小男孩随着惯性翻滚了一圈后,又被拖行了一大段的路程。
因为马匹疾驰,左右摆动后的不规律的翻滚,致使绳索被路边的尖锐的断竹划破割断,随后又被路边的一棵毛竹缠住,这才摔倒在路旁,不再忍受被拖行的苦痛。
这时,赤裸上身的小孩浑身伤痕,他发出声嘶力竭的哭叫,很显然,他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而拖行时擦破的额头、手肘以及各处,还在不断地往外渗血,斑斑点点的血迹随着拖行的轨迹洒满了一路,让人看了揪心不已。
那个拖行小男孩的西奴士兵感觉不到拖行的份量,又听到后面来自地面的小男孩的哭叫,便回头一看,见扣住那男孩的绳索绕过毛竹,缠住了,致使男孩跌倒,仰头在地上。这就使失去了拖曳的乐趣,便大为光火!他大骂一声,刹住疾行的马匹,勒住缰绳,就听见那匹马“咴”的一声长嘶,跟着,就猛地回头一甩,调转身子飞奔。
那个骑士觉得马匹跑得还不够快,扬起长鞭,不断狠狠地抽着马屁股,放马去踩踏倒在地上的小男孩……
逃散开来的土人中,有一个汉子见到长老的孙子跌倒,而拖行的马匹也跟着回头,在骑士挥鞭猛抽的同时,撅起蹄子飞奔,这情景,煞是紧急!他本能地大吼一声,就急转身,要冲向男孩,看他那样子,绝对是舍弃自家性命也要保住男孩的了,可是,就在那汉子抬腿返转回头的时候,却被人当成了活靶子,拉起弓箭,射杀致死。
土人族的人丛中又传来一阵愤怒的吼叫,但这些,对于一群已经失去人性的西奴国的士兵来说,绝对的无济于事!他们是不会轻易停止自己的杀戮的,尤其是在他们以杀人为乐的时候,无异于为他们增添一种刺激和快感!
“够了,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小老头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把手窝成喇叭状,放在嘴上,朝策马狂奔的汉子大声喊道:“我是西奴王家旺墩老七组的王三让,五年前在这里做矿工,今天的事情应该到此为止了,你们打杀的是一群没有足够抵抗能力的土著野人,大家都是为了生存而出卖劳力的人,没必要这么残忍厮杀的啊!……”
可是,没人听他的劝阻,反而有人在见了这个已经失踪多年的矿工后,竟讥笑道:“你被野人的奶喂糊涂了吧?你这个变节了的臭虫、走狗!咱们西奴帝国还能容留你这样的败类吗?你的白日梦也该醒醒了!”
这个叫做王三让的小老头气急败坏,他跳起来骂道:“你们这些没有人味的行尸走肉,是要遭报应的!”
那个骑马冲向小男孩的汉子听了王三让的叫骂,便彻底没了顾忌,他发疯似地抽出腰刀,左右乱砍,将跑来营救小男孩而未来得及躲闪的土著野人砍得死伤一片,惨叫声,声声震天!
那么多土著野人,在那是骑士的乱刀之下,瞬间变成了孤魂野鬼,不禁让人喉咙作梗,对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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