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萍儿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失误会造成怎么的后果,但单看秋娘从忧愁转为惊喜就知道这条信息非常重要,至少对秋娘是非常重要的。如此看来,自己闯的这个祸八成小不了,甚至有可能会影响案件的侦破。
先前的豪情、兴奋、沾沾自喜统统都不见了,安萍儿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堵得厉害。说实在的,当了捕快后没功劳、没贡献什么的都没问题,但对探案工作有负面影响是安萍儿不能忍受的。
意识到后果有些严重后安萍儿偷眼看周远良,周远良面陈似水、看都不看安萍儿,就差将“失望”二字写在脑门上了。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付出和努力,最终只换来一次重大失误,而且还是第一次独立问询时就出现重大失误,安萍儿委屈得不得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但一呼吸间,安萍儿很硬气地咬咬牙,将已经沁入眼眸中的泪水又压了回去。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后果已经造成了,现在再后悔、再找原因什么的也是无用,倒不如想办法挽回损失。
至少是不能让损失再增加了。
安萍儿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一边猜测秋娘的心思一边想办法补救。郝二柜是从十余丈高的山崖上摔下这事为什么重要呢?秋娘为什么听说这个消息后会如此惊喜、欣喜呢?秋娘知道但没说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事呢?
若论探案的理论知识,秋娘肯定比不上安萍儿。但秋娘比安萍儿年长六七岁,生活阅历也比安萍儿丰富,在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不可能轻易被安萍儿套出实话去。再加上安萍儿现在方寸已乱、准备工作不充分,所以无论是旁敲侧击还是直接质问都无法让秋娘说出她情绪陡变的原因。
安萍儿的耐心被一点点地磨没了,看着秋娘淡定的样子安萍儿的太阳穴直蹦,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想法隐隐露出了苗头。
“咳!”
周远良的一声轻咳震住了安萍儿的心神,让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恢复正常。靠!自己这是怎么了?纵使败在秋娘这样一位妇人手中也不能想着凭拳头找回场面呀,那也未免太输不起了。
安萍儿迅速检讨自己的错误。
周远良接管了安萍儿的询问工作。“秋娘,听祥和杂货铺老板说郝二柜每次外出回来都要做个记录,记录周边府县所需要的一些货物以便于将来贩运。这个记录可在你家中?”
秋娘转向周远良的方向,恭敬地回答说:“是,那个本子在我家中。”
“安萍儿,你随秋娘去她家中,将记录本取回县衙。”
“是。”安萍儿对于周远良还肯跟自己说话这事表示很高兴,尽管周远良此时说话的语调非常冷冰冰。但只要他肯说话、肯给自己派任务,意味着自己的捕快职位还能有希望能保得住。
郝二柜的家住在城西,独门独户有个小院子,安萍儿有些无精打采地跟着秋娘来到跟前。刚刚走到院门口时秋娘的脚步明显迟疑了一下,她稍稍向后歪头似乎是想看看跟在她身后的安萍儿但最终还是没看,伸手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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