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萍儿回家后将安道长的事对父母讲述了一遍,讲得不太详细,但关键内容都讲清楚了。
“唉!”安父叹息了一声后停顿了许久,然后才略略哑着嗓子说:“师父是个苦命的人。”
“爹。”安萍儿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
安父看向女儿,用眼神询问。
“爹,”安萍儿快速地舔了一下嘴唇,问:“你会继承师公的事业吗?”
“啥事业?”安父很不解,旋即想到一件事。“给北胡人当奸细?”
安萍儿小心地点头。然后她的头就被她爹敲了一个响。“诶呀!”
“笨丫头,爹是土生土长的中州国人,爹怎么会给北胡人当奸细?”
“也对哈。”安萍儿揉着头后悔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安父停了调侃,语气认真地说:“黎民无罪,不应该让他们承受权力之争带来的苦难。我是很厌恶衙门和官差,但我不厌恶中州国百姓。如果周远良站在我跟前的话我可以打他一顿,但我不会因为厌恶衙门就当劳什子奸细的。”
安萍儿扁扁嘴,略带撒娇地说:“爹,公子是好人,他跟游县令那种贪官酷吏是不同。”
“哼!”安父对安萍儿的说辞甚是不屑一顾。“你对他能了解多少?看他长相英俊便以为他才高八斗、心地善良?”
安萍儿小脸一红。“爹,那长得俊也不能证明他学识浅薄、卑鄙龌蹉呀。”
“哼!”安父懒得跟女儿掰扯,于是就用一个字总结概括了自己的想法。
安萍儿很想也回敬一个哼字,但那样的话就更不容易化解老爸对周远良的敌意了。于是安萍儿只能耐心地给爹娘讲周县令是如何英明神勇、才智过人、心思缜密、忠厚善良,基本就是以事实为依据、在事实上进行合理的润色和夸张。
如果此刻周远良在场的话听了一个会脸红的,半羞半得意。
安父、安母没有打断安萍儿连说带比划的讲述,他们俩都很喜欢看安萍儿眼神亮晶晶、小脸红扑扑地讲查案的事。尤其是安母,她在安萍儿的神情中仿佛能看到另一个人。那人也非常痴迷于探案工作,当案件有重大进展时他的眼睛也是那般亮晶晶,有如天上的星辰般。
“爹,他还懂北胡文字呢,要不然我们根本不知道师公是北胡人。”安萍儿口干舌燥地总结说:“公子真的很聪明、很有才干。”
安父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将一杯茶推到安萍儿跟前。安萍儿气得直撅嘴,她明白她爹这是在笑话她呢。
“哼!”安萍儿娇哼了一声,转头想向母亲求援。结果她愕然地发现安母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神情明显很严肃认真。
安萍儿被母亲的表情和态度给搞糊涂了,无论喜欢不喜欢周远良都不应该这般严肃呀,那感觉就好像是安母正在思考件事关黎民社稷的大事一般。安萍儿有心问问母亲怎么了,但安母的表情实在是太严肃了,吓得安萍儿愣是没敢问出口。
晚饭后,安萍儿毫不意外地被母亲叫到后院中谈话。
“坐。”安母坐在石凳上,示意安萍儿坐在对面的那个石凳上。
安萍儿规规矩矩地坐下了,面色平静但心中忐忑,不知道母亲这么正式的谈话是为了什么?联想到早前的事,安萍儿估计谈话内容八成是跟周远良有关。
正如安萍儿所料,安母说的事正跟周远良有关。“平安,你跟周县令很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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