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了报了安萍儿这个名字,那有关爹爹是谁这个问题就好回答了。“安锦言。”
“你当了捕快?”文掌柜很好心地将“居然”二字给省略了,但他的语气依然透露出了不可思议。
楚安萍被文掌柜这不见外的问题给造一愣,心说我当捕快这事有什么可太意外的?而且文掌柜的重点在“你”上而不是“女人当捕快”上,显然是楚安萍本人当捕快这事表示意外。楚安萍一时间没能跟上谈话的节奏,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你爹居然同意了。”此刻文掌柜省不掉“居然”二字了。
咦?楚安萍终于发现问题的所在了,她向文掌柜走进了几步,定睛仔细看。
文掌柜讪笑一下。“垂死之人,都脱像了,你怕是认不出来了。”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文家少年赶快坐到床边,给他爷爷拍背。
尽管时隔有十年了,尽管文掌柜因久病而苍老、颓废,但楚安萍根据他认识安父这条线索还是想起来了。“您是十年前来福阳县找我父亲的那个人,”她看向文家少年。“他是你当时带着的那个孩子,”楚安萍稍一回忆,想起那孩子的小名:“蚊子?”
文家少年不是很清楚这个漂亮且勇敢的小姐姐在说什么,但还是乖乖点头承认自己的小名叫蚊子。
“是我。当年家逢不幸,我去找你爹想让他帮我雇人,”文掌柜连着咳嗽了好几声。“雇人杀了我的仇家。可惜,仇家背后势力强大,没人敢接这个活。”
“您想雇人杀了米守年?毒虫?”当年此人来见安父时楚安萍只是被她爹叫过去见了个礼,并不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什么。
文掌柜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几分。“你知道此事?”
楚安萍点头。“文掌柜,我今天来找您就是为了此人。我们这里有一桩命案,他是嫌疑人,我们想找他问话。您知道他在哪吗?”
文掌柜摇头。“笔文县这里还悬赏缉拿他呢,若知道他的行踪的话我早就把他卖给官府了。当年他流落街头,若不是我好心收养他,他早就饿死了。没想到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不但不知道报恩,居然毒死了我儿子、儿媳,若不是我命大也就早死在他手里了。”文掌柜沉默地看了楚安萍一会,忽然问:“你们只是想找到他问话还是想缉捕他?”
“有差别吗?”
“有。”文掌柜忽然笑了一下,笑得甚是扭曲、残酷。“如果你们去缉捕他的话,他肯定会拒捕的,你们可以以此为由杀了他。”
楚安萍眯着眼看向文掌柜,没说话,因为她暂时还搞不清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安丫头,我不知道米守年跟你有什么仇,但我确定你找到他绝不是问话那么简单。你想杀他。”文掌柜咬着牙,畅快地对楚安萍说:“米守年武功不弱,而且他背后有保护他,你们想找他、想抓他都不容易,需要用点非常手段。他善使毒、善解毒,可我这有一包毒药他是绝对解不了的。丫头,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这包毒药给你,保管能除了那条毒虫。”
“什么条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