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锅盔。
秦椒把这些讲给傅家祖孙听,最后又搬出秦爹的名言总结:“我爸说,餐饮的核心资源就是回头客。开店就应该宁可一人吃千回,不求千人吃一回。”
傅马克长叹一声:“这里是伦敦,不是什么小城市。我相信哪怕千人吃一回,也足够赚满信托期,前提是把熊猫饭店交给百合。至少我们可以试试,你也说至少能赚三个月,不是吗?”
秦椒皱皱眉:“成都可不是什么小城市。我敢说,爱去餐馆用餐的人也比伦敦多。”
“事实上,伦敦的常住人口是890万。”傅亚瑟抛着松球,两条腿抬起又交换放下,“成都的常住人口是1591万,如果我没记错。”
秦椒扁了扁嘴,手指藏在草丛里,心不在焉捋着干枯的草根。
“ok,我投降!一切都听你们的!”傅马克举起双手摇摇,转向始终沉默的老亨利,“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可以形成一个受托人轮流制。比如从现在开始,直到你们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这段时间我可不想为自己拒绝的选择负责。”
成立家族信托后,老亨利就表示自己不用再过问熊猫饭店的经营管理,往后只会在后厨给秦椒当顾问。一切决策,都由两位受托人决定,决策所导致的一切盈亏也由他们负责。
如果两位受托人各持一端,决定性的一票就在秦椒手中。
这是白纸黑字写进信托契约的。
傅马克把手搭向秦椒肩头,沉痛又委屈:“chilli,你这一票真的令我很受伤。”
“我没意见。还有个更好的提议——”傅马克盯着他的手,眼眸微眯,“你大可以直接拒绝成为受托人。”
当然,傅马克是不可能退出的。
几天后,他还很好心地开车来载秦椒去拜会赵杰森。只因为傅亚瑟发来邮件通知:“杰森对是否接受聘用产生了新的疑虑,或许需要同未来主厨再度交流。”
“你看,牛肉的价格就是这样被哄抬起来的。”傅马克把车停在一所小巧舒适的住宅前,“这些老家伙傲慢着呢,尤其那一天百合的反问让他无言以对,所以现在一定要从我们这里找回面子。”
正如他所料,这一次赵杰森对秦椒就不再那么客气。
“很感谢你们最终选择由我出任熊猫饭店的店长,但是我现在不敢确定是否能同主厨配合。”
“就因为我说要做正宗川菜?”秦椒可不爱英国式的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赵杰森也很坦然:“无论是上世纪还是新时代,全球化还是脱欧,我认为菜品始终是餐饮的灵魂。”
“可你甚至不知道我要做哪些菜,也没尝过它们的味道。”秦椒也是有备而来,当即掏出自己精心设计的菜单,“至少请先看看这个!”
赵杰森拿着那张纸快速扫了几眼,灰白的眉毛便皱成了川字:“相信我,这样的餐厅甚至撑不过第一周。”
他把菜单还给秦椒:“主厨小姐可否回答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