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并不是很深的伤口竟然血流不止。
原来如此,利用偷袭造成无法治愈的伤害,不断削弱敌人的战斗力。这就是怜的计策么?不,仅凭这点伤害几乎不可能打败这么多神。恐怕,怜真正目的,还隐藏在某个机关里面——就是那个不断汲取众神生命力的装置,那才是真正有威胁的东西。
艾尔塔握紧手中的阿卡夏,奋力一挥,将刚才所吸收的能量连同自己的魔力一柄射出,那锐利的白色湖光夹带着蓝雾,划破长空,以超越肉眼极限的速度,准确地打在了怜的身上,于此同时,在怜的背后,靛紫、浅黄、幽绿三色扭转而成的螺旋形能量波也随风而至。
如果是真身的话,怜本人受到这么强的冲击一定会受不小的伤。如果是分身的话,几股能量相互冲击一定会发生爆炸。然而,出乎艾尔塔意料的是,上述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
“什么?!”艾尔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怜没有躲避,或者说来不及躲避。就在剑气到达之时,他的身上突然化出一阵黑雾,在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情况,吸收了所有的攻击。黑雾散去,怜毫发无损。他拨了拨长及小腿的天蓝色秀发,张开四对抬起了他的赤色小提琴,悠闲地拉了起来。那悠扬的琴声简直是一种莫大的嘲讽。
“不可能,完全免疫么?”艾尔塔又看了看手中这柄无坚不摧的阿卡夏。忽然,剑柄上的那颗八边形无色钻石(吉坦)震了起来:“不,你仔细看!”
不对!怜的衣服上明明有一道口子,但里面有一道浅浅的伤口,渗出漆黑的血液来。紧接着,艾尔塔迅速地绕到了怜的身后,却发现他身后的衣服却是完好无损的。三位同伴刚才的攻击是纯魔法的,而艾尔塔这一下却是物理、魔法、生命的混合能量。按照衣服的划痕来看,真正造成伤害的是物理的剑气。不过,你片足以屏蔽魔法的黑雾怎么可能被简单的物理攻击穿透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剑气上附带的存在之力与之具有很强的亲和力,使得剑气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切了进去。可是,众神无从收集生命力。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攻击都将是无效的。
哼!总不能乖乖地站着等死吧?
忽然,艾尔塔注意到,在城市的南边,有一匹漆黑的梦魇,浑身散发着幽幽的白光,不知在做些什么。等等,那家伙,不是怜的使魔么?恐怕怜真正的目的,只能从这家伙身上得知了!与其在暂时无敌的怜身上浪费时间,不如
“跟我来!”艾尔塔对着几位同伴大喊了一声,带头冲了下去。也不知大家有没有明白他的意图。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相信艾尔塔的,所以还是奋不顾身地一起冲了下去。
“恩?被发现了么?”也许是演奏太过投入了,怜睁开眼睛,才发现众神已经向着他的使魔,莫里斯俯冲而去,“好吧,是你们逼我的!”
怜猛地一抽琴弓,早已聚集在琴箱中的能量如同洪水一般飞速溢出。令人诧异的是,那股能量与怜自身的能量有着质的区别——那股能量是白色的,而怜的是蓝色的。在魔界,观察焰色的亮度是区别使用者能力强弱的最直接方式。(湖绿<海蓝<天蓝<白。)也就是说,这家伙,比怜要强一个档次。
“轰!”城市的难边,在那个看起来不是很大的湖泊中,竟然喷发出白色的通天光柱。之前早已黯淡的青空被这白光照地一片惨白。
这幅似曾相识的画面,米歇尔早在数百年前就见过了。那家伙,正是传说中的,魔神!
白光渐渐散去,出现在众神眼前的,是一个足有帝国大厦那么高的,面色苍白的男人。在他的上鄂上有一对特别尖锐的牙齿,上面还滴着鲜红的人血。他的身后,有六只漆黑的双翼,与怜一样,长满了黑色的羽毛。
“是该隐!”米歇尔皱着眉头,挥了挥魔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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