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四个字深深烙印在脑海里,萦绕了许久,才令她强忍下一切的不甘和怨愤,毅然而然地踏上了四海为家的路途。
却不曾想……竟阴差阳错地和随意有了交情,还成了挂名的一宗之主。
虽只是一介虚名,但却可以做到很多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包括为师父讨回公道!
蔚秋眼底闪过一丝决绝,袖下的手紧紧攥着挂在腰边的玉牌,有个缜密想法逐渐在脑海中成形。
师父,您别怪徒儿食言,选择了铤而走险……
……
夜里。
蔚秋盘腿坐在榻上,再度尝试练习了无数次的引气入体,却通通都以失败告终。
她不信邪地试了最后一次,竟惊觉周身的灵力似乎充沛了不少。
但仅仅只是充沛,根本无法引入体内。
蔚秋暗道一声‘奇怪’,便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睛,被突然闯入眼帘的黑影吓了一跳!
“师父!?”
她,她没看错吧?竟然真的是师父!
黑影听到她的声音并没有回头,只是反手轻轻一挥,将刚刚倒好的茶送到她面前。
这是……给我的?
蔚秋怔怔地伸手接过悬浮的茶杯,浅尝的同时还不忘抬眸瞟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墨衣男子。
和昨夜一样,都是元神之体。
看来……师父他老人家身死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只是她迟迟想不明白,那日的天雷如此厉害,师父是如何保住了元神?又为何至今才出现?还是……师父他一直都在呢?
蔚秋将空茶杯攥在手心里,默默地感受着杯身散发出来的余热,不知怎么的,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竟在这份温暖的感染下逐渐趋于平静。
“师父,这不是梦吧?”
如果是梦的话,能不能再久一些,再久一些就好。
燕不虞听到这声落寞的喃喃自语,不由顿住了,但很快便又继续捻起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白裘披风,轻轻披在她身上。
“夜里冷,忙于修炼也该记得照顾好自己。”清冷的嗓音落在耳边,久久才消散。
蔚秋怔然地抬起眼眸,说:“可我半点长进也没有。”
师父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没有灵根,又担心自己为此大受打击,所以这两年来才故意一直隐瞒真相?
燕不虞看着眼前这双执迷的幽眸,如往常那般淡然地回答:“事在人为,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包括命数。”
命数?
蔚秋不由愣住了,紧接着又听见墨衣男子说:“为师知你在忧心何事。众生皆知,无灵根者无缘仙途,更无缘仙界,那你可知……仙界曾有一凡子,妄想攀登仙位,跻身玄圣,最后得偿所愿?”
“世间竟还有这种奇事?”蔚秋惊讶道。
“真假自在人心。”
燕不虞语气平淡地陈述:“你若信,便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若不信,再多奇事摆在眼前也是枉然。”
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有无灵根,只不过是难易的差距罢了。
师父常常用这话来搪塞自己,但方才听了那个故事,她竟有几分信了,对师父口中的那个野心惊人的凡子也是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