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的焦土。
白发老者的身躯停在了一只紫蝶上,看着破碎消散的云蝶阵,摇了摇头道:“不美不美,想不到我苦心研究了数十年的云蝶阵,却被一个年轻人给轻易破解掉了.”
孟蘅倒退的身躯一滞,踩在了一抹云气之上,淡淡一笑道:“前辈云蝶阵威力本来惊人,只是顾及我是晚生后辈,并没有下狠手,所以让我有了可趁之机,这一次破阵,不过是好运罢了。”
白发老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胜不骄,真是难得,你就不用安慰我老头子了,倘若小友在我的万蝶凝阵之际先发制人,出手破阵,那么这一道云蝶阵恐怕还不曾布出来,就被破解掉了。”
孟蘅笑了笑,不置可否,在真正生死搏斗之时,决胜只在须臾之间,哪会给人这么长的时间去布阵,因此他的话也说得不无道理。
白发老者扑了扑衣袖,看着眼前毁掉的一大片竹林,心疼地道:“栽种这一片林子可花了老头子我不少的时间,如今被毁,着实有些可惜了。”
孟蘅歉疚地道:“后辈出手不知轻重,还请庄先生见谅。”
白发老者摆了摆手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名讳了,想必这一次前来也是有所求了,老头子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有话就直说吧。”
孟蘅直爽地道:“庄先生隐居梦蝶山多年,我本不该打扰,但是如今三王叛乱,燧皇一族危如累卵,战火之中,我燧人族民不聊生,庄先生是先皇重臣,晚辈这一次前来,是请庄先生出山相助,守卫木石关,护佑帝都百万生灵。”
白发老者抬头望天半响,忽然嗤笑了一声道:“你若想当燧皇的说客,至少也得自报家门吧。”
孟蘅拱手道:“晚辈孟蘅,现任火龙大将军一职。”
白发老者讶然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火龙大将军,燧樊他人呢?莫不是裂土封王了不成。”
孟蘅想起了燧樊,心中不由一沉,声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地道:“元帅在驻守龙重关时,已经不幸殒命了。”
白发老者一怔,神情忽地一阵黯淡,摇头苦笑道:“他牵恋浮名,该有此劫,人生祸福自取,求得越多,失去得必然也就越多,老头子我无欲无求,自然不愿意趟这一滩浑水。”
孟蘅面色一沉道:“燧樊将军为国为民而死,此乃大义所在,又怎么能说是牵恋浮名。”
白发老者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他固然是为国为民,死得其所了,我一介平民,胸怀不及他的万一,小友就不要来叨扰我了。”
孟蘅还欲再说,一旁的叶夭夭不悦地瞪大了双眼,冲上前来说道:“庄老头,你这个人怎么泥古不化,我们大老远地跑到梦蝶山上来,你就像这么打发我们回去,信不信我们一把火烧了你这个破山,看你躲到哪个地方去!”
白发老者目光一转,落到了她的身上,诧异地道:“今天是吹了什么风,怎么把羿神族的小太岁也给刮过来了,你们不是避世隐居,怎么会和燧皇一族扯上关系。”
叶夭夭吐了吐舌头道:“我才没有和燧皇一族扯上关系,不过这一位孟元帅对我们羿神族有恩,所有这一次我是特地来帮他的,我看你也不要推辞了,早些和我们去木石关把黑炎王给打退了,以后就没人来烦你了。”
“非也非也,我已经是半截身入黄土之人了,哪里会是黑炎王的对手,这位小友都能够轻易破解了我苦心研究多年的云蝶阵,修为应该在我之上,他既然是火龙大将军,也用不上我了.”
白发老者不管不顾地拂袖转身,朝着竹林深处走去,叶夭夭见他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从背上握起羿神弓来,素手轻拈弓弦,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顿时横在了光芒闪烁地长弓之上。
“庄老头,你再敢向前走一步,信不信我一箭射穿你个大窟窿!”
白发老者淡淡一笑道:“你那点本事我还不知道,让你射个十箭也伤不到我分毫。”
“是嘛.”叶夭夭阴恻恻地一笑,手中弓弦轻轻一放,璀璨的金光砰地一声脱弦而出,猛地朝着他的后颈射去。
白发老头走了几步之后,忽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凌厉到极致的气息波动传来,登时心中一跳,慌忙转过身来,只见一道金光箭矢须臾已至身前,上面弥漫着浓郁的古老晦涩波动。
“神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