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大单于,您不打算吞并整个帝国了么?”
俄提洛笑道:“怎么会不要整个帝国呢?有人自愿送上金币,难道我还不收吗?传令大军继续前进,不等稍有延迟。”
到了七月下旬,从克林巴斯山中传来的消息,格雷芬斯的先头部队已经接近大山与草原的交界了。霍青计算路程,至多三天,格雷芬斯便会踏上贝格莱行省的土地。是时候了,霍青传令聚集在山口关城处的五万八千大军入关。同时,阿拉里克王、克莉丝娜、德罗维奇三人率领的八万哥昂人和鄂斯人联军杀出舒太德山,进入北彼德草原。
此时,莫吞已经攻破戴克罗克,琼马克率败军南逃。斯兰兹刚刚获得琼马克的任命,在多罗河以北的杜罗根行省境内招兵,几天之内,各城城守、贵族来投的也不在少数,斯兰兹手上人马猛增到八千。琼马克逃到多罗河附近,也不管斯兰兹是否听从,便下了一道要求他守卫多罗河的命令,自己却马上渡河到了西中央特别区去了。
在一片混乱之中,斯兰兹根本就无法了解到前线战局,还在大肆扩充军队。匈人在三天之内,便从戴克罗克直趋多罗河北岸。斯兰兹匆忙中组建起来的这支小部队,被匈人大军一次冲锋便溃散了,斯兰兹在逃跑中被匈人逼入多罗河中淹死。而他原本打算用来运送部队沿河东下的一支船队也落入匈人的手中。莫吞正愁着如何渡过多罗河,这批船倒是为他解决了难题。
克林斯堡大军东出关口,直进达拉尼亚。在多罗河上游,除了斯伯特的迅风轻骑兵营在两岸巡游,其他部队全登上了密茨送来的船队,鼓帆顺流东下。
霍青在楼船上,听着月夜寒光报来的帝国战况,呵呵大笑。
“莫吞不渡河还有点麻烦,他一渡河,只怕就回不来了。”
杰德、威尔逊、小切肯、克鲁克因等诸将均在,霍青指画着地图,道:“现在,莫吞率匈人前锋部队渡过多罗河,追击琼马克的残兵。而我军则顺流而下,正好将匈人一截为二。在河上,我军船只本是海船,比起莫吞收罗的船只高大坚固,更有密茨派来的水手操船,在河上敌人无法与我争锋。这是我们入关第一战的关键之处。我们要争取在河边大量消灭匈人的西线人马,逼迫莫吞退回杜罗根行省。而下一步,就看格雷芬斯的奇兵了。他们一旦占据贝格莱的几个关卡,就可以截断莫吞的归路,与我们一齐形成对莫吞的合围态势。我军一战便可定帝国西部”
此时,船队已然接近达拉尼亚与西中央特别区交界的阿斯安洛。霍青取出将令,一一分派道:“船过阿斯安洛,我们首先解决多罗河以北的匈人。切肯.菲尔德爵士、克鲁克因营长,你二人率本部人马沿多罗河南岸东进,一路护卫舰队右翼,防止莫吞突袭。斯伯特爵士,你率迅风营直趋戴克罗克,袭扰匈人后方。特雷伯王子,你率东哥昂本部人马跟随船队,沿多罗河北岸前进。威尔逊、威斯瑞德、尼兰达,你三人率本部人马留在船上,与我一同沿河东进,与特雷伯王子所部寻机与匈人北岸部队决战。”
众将轰然应诺。
五万八千大军顺流而下,行军速度快逾奔马,不过两天之内,便已直抵阿斯安洛。阿斯安洛城守将卡斯尔正在城中担心匈人西进,听得克林斯堡大军到了,真是惊喜莫名。戴克罗克防线被突破后,阿斯安洛一日数惊,奔逃来的难民都纷纷传言匈人马上就要到了,卡斯尔惶恐不已。斯麦尔雷斯死后,阿斯安洛公爵家族骑士队没了,他这个刚刚上任不久的城守,手上士兵还不到两千,哪里有守住城池的信心。
他登上城头,城上的士兵们正在一片议论,见了城守到来,士兵们一齐嚷道:“大人,您快来看哪,这是汉克士行省的军队么?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
卡斯尔远远望去,多罗河上,上百艘大船两路排开,两侧尚有数百艘小船穿梭往来,占满了整个河面。船上旌旗猎猎,刀枪如林,鼓声响震不绝。正中一艘大船上,桅杆上挂着一面黑白两色的大旗,旗中一个方方正正的古怪符号,他却不认识。大河左右两岸,一队队骑兵正在放马奔驰,马蹄踏起的烟尘遮天蔽日,也看不出到底有多少人马。
“大人,您看他们有多少人?”
“废话你问我,我问谁去?”卡斯尔骂道。
“有谁认识那个旗号么?谁是主帅?”他问道。
“我听说过那个符号,”有一个士兵说道,“那是汉克士行省保民官兼行省军团长霍克伯爵的旗号,据说是东方人的神秘符文,具有不可思议的魔力。”
“有没有魔力不管,是他来了就好。”卡尔斯额首称庆,“人们都说他是匈人天生的克星。不要忘了,匈人是被东方天朝驱赶到西方来的,他们唯一害怕的就是天朝人。这,可是匈人大官博龙泰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