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方信慢慢的朝着山上走去,终于在黄昏的时候,走到了半山腰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已经出现了淡淡的雪迹,同时也变得有些冷了。而还要往上的话,便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方信又慢慢朝着山的背后走去,而这边,竟是出现了一处悬崖!
“这个地方不错。”方信自言自语道,走到一处突起的石台上,盘腿做了下来。
闭眼眼睛,山风肆意的灌满方信的胸膛,又从方信的衣角溜走,给方信带来新的希望,同时,又将往日的一切统统带走。
“看透了就是看透了,看不透就是看不透。”方信喃喃自语,从自己七年前父母出事开始,到这一次自己遇到了这些事情,再到因为这件事而出走草原,现在想起来,好像都是山间的风一般,吹过即散。
方信笑了,他觉得,自己应该看透了。
夜色渐渐降临,而此时的夜,却是没有往日的那般阴翳,一股安详的气氛笼罩着方信,很舒服。
狼啸声从方信的下方传来,也许他们是在呼唤同伴,也许是又想去牧民的羊圈偷羊,而就让这些,全都顺其自然吧。
此时的方信很放松,放下心魔的他,从来都没有如此的放松过,眼睛逼着,耳朵却是可以听到以往都听不到的声音。
山间的细流,小虫子的呓语,还有轻声的脚步。
脚步?
方信眉头刚刚皱起,却又是听见“砰”的一声,然后,他的左肩上便是出现了一个血洞,而正在空中的方信,则是因为这一道强烈的冲击,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形,从空中摔了下去。
方信在空中急速的坠落着,身体和悬崖壁的距离不是很远,可就是没有办法靠近。
“哗啦”一声,方信重重的和一颗长在峭壁上的大树撞在了一起,却是没有发生挂在树上的事情,而是生生将整棵树都撞断了,同时,撞断的,还有方信刚刚受伤了的左臂,而此时,左臂也已经骨折了。
有了树木的阻隔,方信的情况却是没有丝毫的好转,依旧继续的朝着下面掉落。
方信努力的在空中调整自己的姿势,却是绝望的发现,这只不过是在让自己更多的地方骨折罢了。
先是两只手臂,接着是两条腿,然后又是胸膛上的肋骨。
似乎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方信终于掉在了一道倾斜的坡上,狠狠地甩在上面,却依旧没有停止下来。
方信开始在陡坡上翻滚,让原本自己已经疼痛不堪的伤口越发的疼痛起来。
而此时,方信已经叫不出声了。
急速的翻滚,让方信本来就碎裂的身体变得更加的碎裂,刚刚只是一两处骨折的地方,此时却是已经几乎可以形容为碎渣。
方信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走出心魔的他,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咚”的一声闷响,方信终于停了下来,却是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而最先与之接触的,却是方信的脑袋。
鲜血顿时便顺着方信的脑袋淌到了方信的脖子处,庆幸的是,在经过很多次翻滚以后,这一次撞击大石头的力量已经削弱了很多,所以方信的头部,倒是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创伤。
而剧烈的疼痛却是依旧侵袭着方信的神经。
方信终于昏了过去。
时间的脚步一刻不停的在往前走,虽然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却是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那么的漫长。
方信的身影已经没入夜色之中很久了,如果说,他只是去把草鱼狼甩开的话,应该很快就回来的啊。可是为什么,都过了这么久了,却还是看不到他归来的身影。
闫乐乐一边在蒙古包的附近追赶着小羊,却又时不时的朝着方信离开的方向看去,却是久久没能看到方信那对她无奈的笑容。
“咩,咩。”怀中的小羊,发出虚弱的叫声,它的脖子上,被草原狼狠狠的咬了一口,此时鲜血已经把它本来洁白的羊毛染成了一片血红。
闫乐乐揪心的用手把小羊的伤口堵住,赶快跑到马扎罗的身边,从他的手中接过已经用了大半的纱布,一圈又一圈的缠在小羊的脖子上。
闫乐乐的手也变成了红色,再擦擦自己头上的汗,连她的脸都变成了红色。
“咩,咩。”受伤的羊有很多,围坐在闫乐乐的四周,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叫声,在如此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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