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鹤心情大好,这句“及时行乐”算是彻底把他给逗笑了,他趴在榻上,用手挠挠她颈窝,“你把你胸口有痣这么隐晦的事都告诉我了,想来也跑不掉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大秘密,要是你今后敢不要我,我就把这个消息大肆宣扬一番,我看谁还敢要你!”
兰姒本来脸就红,被他再这么一说,这脸算是彻底挂不住了,捂着脸,气急败坏的瞪他,“你!我好心安慰你,才跟你说了这个秘密,你怎么能用这个来威胁我呢?你要是宣扬出去了,那我还活不活了?”
“你要是肚子里没打着离开我的念头,这对你来说自然够不上威胁,刚刚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说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反悔当然不会,兰姒想了想,还是怪,可又莫名觉得很有道理。
江玮鹤抱着她摇一摇,脸贴在她脸上,被烫了一下,“脸红了?”又伸手捏一把,“虽然看不见,不过肯定可爱的冒烟儿。”
兰姒在他肩头拍一把,“你这是什么形容?什么叫可爱的冒烟儿?”
“脸都红了,那不是跟煮熟了不差多少了吗?都煮熟了,那不得冒烟儿啊?”
她又不说话了,确实快熟了,天晓得她刚刚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能拿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他还调侃自己,真是坏透了。
“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这么宝贵的秘密,当然要我一个人知道了才好偷着乐,其实要是可以的话,我还想把你也藏起来,可你到底是个大活人,藏不住,那总得给我个定心丸吧,那秘密就是定心丸。”
兰姒就料想他没那么荒唐,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自己怎么说也曾经是他的人,他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了,自己面子上也不好看。
她终于放下心了,静静的依偎在他胸口,听着他腔子里鼓鼓的心跳声,真希望宫里的那些勾心斗角再不要掺和到江玮鹤身上,他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也从未动过跟皇帝争江山的心,怎么那些人就不能放过他呢?
她是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江玮鹤手上握着多少权利,对皇帝有多大的威胁,光她自己明白了还不够,得让外人也明白才是最难的,总不能把江玮鹤的心都掏出来给他们看看吧?
不过江玮鹤生在这样的环境里,明明有本事,还能守住自己初始的那份儿心不变,实在是难得,谁不想要皇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做了皇帝,太后就不能再千方百计的算计他了。可他不要,说明在他心里,还是跟皇帝之间的那份儿手足亲情更重重要吧。
江舟在门外等了许久,向人学习嘛,总该勤快点儿的,更何况,那是自己皇叔,在外边儿等着不丢人,他站的笔直挺拔,迫不及待的想听听江玮鹤对自己那篇时政的看法,可等来等去也不见人出来,最后还是东珠来回话,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屋内,劝他,“殿下,您还是先回去吧,我们主子......得有会儿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