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如果弯角会引来敌人的话……我们得快点离开了。”
“弯角呢?”
“仅凭我们两人保护不了它。”苏瑞雯冷静地说,“我们需要策略。”她牵起滕云深的手,“走吧。”
滕云深听从了她的建议,两人退出了这节车厢。令他惊讶的是,被打破的桌椅与窗户正在无形之力的牵引下重新拼合在了一起。
他们走过一节节车厢,离弯角远远的,滕云深对此有些抵触,但并未提出异议。
“我在角落里找到了这支弯角,但它很快就被匕首的主人夺走了。我杀了他,杀掉他的时候,他正在研究它,可好像没什么收获。”
“这意味着他们中的一部分人知道的并不比我们更多。”苏瑞雯靠在椅背上,“让我想一想……”
滕云深安静地等待女孩给出结论,或许,仅仅是下一步的方向。
“还是这么办。”她说,“让他们取走弯角。一名伟大巫师送给另一名伟大巫师的礼物不会那么容易被坏人利用的……我们得优先找到潇潇。”
滕云深朝身后指了指:“潇潇在那个方向,敌人都是从那里来的。”
苏瑞雯点了点头:“我经历过一场大战,最后用车厢的传送结构才逃了出来。所以,我才遇到了你。”
“再试试运气?”
“他们破坏了传送结构,他们也好,我们也罢,都无法准确地加以利用。他们的情况会好一点,但不会好太多,否则我们就完了。我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运用传送来脱离战场的。”苏瑞雯否决了这个建议,“传送到车厢里还好说,传送到别的稀奇古怪的地方就糟了。”
局面混乱……江潇潇却与敌人位于同一方向……滕云深真希望她丢下同伴逃之夭夭,可他了解她,她不会这么做的。
苏瑞雯指向前方:“一直是静悄悄的吗?”
滕云深谨慎地回答道:“匕首的主人对这个方向不感兴趣,他夺走了匕首以后就往回走了。”
苏瑞雯竖起两根指头:“两种可能。一:他真的不感兴趣。二:他知道去了也无济于事。”
滕云深回忆着那个巫师的表情:“我看不穿他在想些什么……可是,弯角是非常重要的。”
苏瑞雯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但我们确实无法继续保管它了。只要他们不再愚蠢地分散开来,那么,敌众我寡,我们无法对抗敌人。”
滕云深望着她的眸子,难以从中移开目光,令人讨厌的迟钝罩住了他的大脑,犹如海上的雾,无边无际。
他好像又回到了一张难懂的试卷面前,笔是新的,不用担心里面没有墨水,可他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再也找不到可以写上去的东西了。
“别太着急。”苏瑞雯善解人意地安慰他,“事情总会好转地。比如,现在……”她抬起头来,望向后方,珠帘之后,或者,更远的地方。
滕云深提心吊胆地问道:“怎么了?”
苏瑞雯语调轻快地回答道:“我们去看看,陷阱抓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