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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统计,”客人神神秘秘地回答道,“但我觉得这不太正常,一夜之间……哦。”她捂住嘴,“我觉得和毒品有关系。”她闷声闷气地说道。
“毒品”这个词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异想天开。但滕云深不得不承认这个答案比起一场巫师之间的战斗更加更加的……接近现实。现实并不等同于真实。
“为什么这么说?”
“那些人大多是深居简出的类型,离群索居,如果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什么联系——那可能是因为他们的联系不可告人。”
“这是颇为严厉的说法。”滕云深小心翼翼地评价道,他慢吞吞地收下客人给的钱,表现出适度的兴趣,“您是?”
“原谅我多嘴多舌。”客人放开遮遮掩掩的手。她的表情爽朗,令人难以责难。“我从事面向大众的服务工作。媒体盯得很紧,他们会对关于环境还有待遇的话题大做文章——”她烦恼地挥了挥手,“要打发他们可不容易。”
“你觉得事有蹊跷。”
“除了稀奇古怪的新型毒品,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够让那么多人挨不过这个晚上。他们好像同时患上了易于被低温诱发的心脏病。”客人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琼浆,满足地叹了口气。
滕云深试着扑灭对方不合时宜的好奇之火“这可说不准。他们可能……可能缺乏锻炼。”他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说法。巫师不需要慢跑也能拥有隐性的强壮身体。
客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不起……我的压力有点大,想法老往不切实际的地方乱跑。”她拧紧瓶盖,仿佛突然从恍恍惚惚里清醒过来,“我得走了。跟你聊聊挺好的,谢谢。”
“慢走。”
滕云深目送这位不期而至的客人离开,很快为这段奇妙的邂逅而感伤起来。对方的身上有一些奇妙的东西……
他摇了摇头,收拾桌子,准备换班。
昨夜只有灰教授的一笔消费入账。不过,别人恐怕不会有所察觉的。一个学期行将结束,客流量随之减少也是理所当然的。
有人推门而入。滕云深抬起头来,他以为之前的客人去而复返,结果见到的人却是“久违”的苏瑞雯。
女孩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初:“你今天又和人打了一架。”
“差点死了。”
苏瑞雯歪了下脑袋:“抱歉。”
“不是你们的错。我也不愿意邪恶的巫师为所欲为……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看看你是否完好无缺。”
滕云深对她的关心表示感激:“没什么大碍。”
“我可不这么想。”女孩拧紧了眉头,“你……”她吸了吸鼻子,“不太对劲。”
滕云深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嗯?”他为对方的神情而紧张起来。
“有人对你下了法术。”苏瑞雯平静地说道,“你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