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并没因为光顾着欣赏美妙风光而忘了思考:“驮草符合条件吗?”
“或许,我们要找的国王比驮草更为特别。”
滕云深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无论外来者是什么……我感受不到它正在活动的迹象。”
麦琪继续摇头:“由于特别的属性,妖精成为了国王。在这当中起决定性因素的并非魔力等级的高低。妖精之王可能比它的臣民们更为强大,也可能比它的臣民们更为弱小。”
滕云深恍然大悟,“对了,我——”他急匆匆地转过身去。
他曾经注意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至于异样的感觉是否来自于当下女孩的启发,就不得而知了。
麦琪抓住了他的胳膊,及时让他停了下来。“小心。”她警告道,“驮草不是最为特别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是吗?这意味着起码还有一只驮草藏在这附近。冒冒失失地走过去,走向炮口,可不是聪明的做法。”
滕云深虚心接受了女孩的教诲:“你说得对。”
“你急于解开答案。慢慢来,甜心,长夜漫漫,我们有的是时间。”麦琪再次揉碎红眼草的果实,将黏糊糊的汁液抹在了滕云深的胸口上,“时间的魔力会改变很多东西。”麦琪漫不经心地说道,她专注地画着除了她以外谁都不理解其含义的画,“当然,我不是在感慨光阴似箭。”她俏皮地歪了下头。
滕云深任由女孩把自己改变得面目全非。
麦琪退开几步,以更为完整地角度审视滕云深。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坏。”她心满意足地评价道。
滕云深提醒道:“时间?”
“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哦,没错,时间。有违天性的任务很快就会让驮草失去耐心。卧倒。”
他们趴在地上,避开了假想当中虎视眈眈的视线。
紧接着,一枚炮弹从他们头顶上方飞了过去,如同雷声之后的闪电一样准时。
驮草无法容忍他们逃之夭夭。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滕云深低声问道,“它的炮弹是从哪里偷来的?”
麦琪捏了捏滕云深的脸——她似乎打算那么做——但钢铁之躯的硬度令她悻悻地松开了手。
“甜心,我们的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滕云深坚持道:“总得有些规律可供我们发掘。否则,它为什么不朝我们扔核弹之类的大家伙?”
实际上,他们能做的只是等待。埋伏在暗处的驮草不止一只。炮火横飞。他们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麦琪靠近滕云深。“好问题。你抓住关键点了。”她的气息温柔地吹拂着滕云深铁线似的头发,“驮草把过去人们丢失的事物带回到我们的时间里来。它带来的不一定是炮弹,也可能是别的。这是它们的习性。而国王希望它们搜集炮弹。”
女孩突然转过头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