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者,绝大多数都出自五大宗门,走出来的人多了,恶人和好人也多了,师出同门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羞耻还是骄傲了。”
周雷云眼睛眯了起来,都统对他的嘲讽激起了他的愤怒,不过动口这样的事情他从来不畏惧任何人,于是怒气统统化作利语,破口而出:“去年上你娘这个老女人的时候,我倒是不觉得骄傲,也不觉得羞耻。”
“你!”
都统气得浑身一颤,他身后的军队也为之一怒,辱将即辱士,作为最骄傲的黑甲军,他们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千人大军同时为之一怒,那股磅礴的杀意和怒气都足够使对手胸闷、战栗,林间刹那落叶纷纷。
都统伸手示意黑甲军不要轻举妄动,他眼中的杀意浓稠似水,脸色也阴沉似铅云。
不等都统说话,刚在口上占了上风的周雷云嘲讽一笑,接着说道:“你们中州这些人就是啰嗦,每次要打就打,硬是要废话半天,真要说起来又说不过我,何必自讨苦吃?要我说就快动手,六年前杀我弟兄的仇,今日一起了了。”
他将断剑立紧握在手中,体内的元气疯狂的运转着,气势也猛然上涨,整个人骤然从地痞流氓变成武林泰斗,黑色的皮甲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而其实他的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都统依然死死地看着周雷云,没有让黑甲军冲锋。
周雷云在耍这个心计,都统也有同样的顾虑。
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包围了邪杖还有大寅太子,显得太梦幻,而梦幻就会太不真实。都统十多年前就在黑甲军,当年在北边关他领略过巫师的风采,也知道邪杖的可怕,邪杖这样的角色到底有多可怕,他已经不太敢回忆,以至于哪怕明知道张玲将他重伤,可是看到重伤的周雷云站到了这里,他对邪杖是否还有战力表示深深的忌惮,对于前方是不是布有巫阵也有深深怀疑,周雷云这样故意的刺激来唱空城,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所以哪怕是雷厉风行的他,也不太敢让黑甲军冲锋。
他又顾虑,他不想拿弟兄的生命冒险,但并不代表他怕,哪怕面前站着的是南宫蝠,他都不会怕上一丝一毫。
所以他缓缓拔出了自己的剑。
他的剑目睁开,宛如出鞘的剑,“今日既是替中州除逆贼,也是替宗门清门户。”
周雷云憋憋嘴,不屑道:“那种烂门户垃圾多得是,我又算得上什么?况且又哪里轮到你清理?”
“本将军黑甲军正六军二分营都统岳秦,赐教。”
报出名号便是单挑,一般来说会有礼节上的鞠躬,可是岳秦却并没有鞠躬。
周雷云倒是不在意这种事情,只是问道:“你是多少评星?”
岳秦鄙夷一笑,道:“想不到堂堂大盗周雷云,十年来唯数不多的一个从黑甲军的围杀中逃出的能人,居然会在意这些东西。”
周雷云道:“只是想知道你的评星,然后收收自己的手脚,免得传出去让人觉得我占你便宜。”
“死到临头嘴上还是不服输,尽管放开手脚便是。”
白色的剑自鞘中飞出,悬浮在了岳秦的面前。剑身和剑鞘一样乳白,纯净得仿佛可以滴出白色的液体。
“我修的并非玉兰心诀,而是宗门的另一武学天兰蝉功。”岳秦冷声道,“逞强再多难盖你虚弱气场,报出武学就当还你便宜。”
周雷云渐渐望着悬浮的剑,严肃了起来,“那我可要感谢你了?”
岳前眉头一扬,手中的剑忽然由垂立于地面变作笔直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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