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凡,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唐婉就像是一根随时都会被风吹倒的稻草一样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虽然她的手紧紧地牵住付筱竹的手,可仍然显得那样的无助。
“你为什么总是要骗我?”唐婉的眼眶红红的,仿佛蓄满了洪水的大坝。一旦给她个口子,顷刻,泪水肆意。
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张脸面。很多年前,纪若凡便丢掉了这张脸皮,立志做一个不要脸的坚强男人。任你讥讽嘲笑赞美歌颂,我自俨然不动。
可现在,他那颗严防死守的坚定内心动了。只因,他在乎她。
谎言被拆穿后总是这般的尴尬。纪若凡现在才发现硬是被应试教育教育了十五年,到头来连几个适当的解释道歉的词汇都拼凑不出来。
纪若凡可不会傻到说,“我是怕我妈知道我们两奸情热恋?不是。关系暧昧?也不是。反正就是有关系就对了。”这种理由。所以只能用只言片语来表愧疚。
“婉儿,对不起。”
装傻这事,如果干的好,就叫大智若愚。如果干不好,就叫大愚弱智。只是纪若凡清楚,现在这种尴尬的场合不管你再怎么装傻都是真的傻。当谎言这张遮羞布被扯破的时候,真正聪明的做法是保持沉默以求宽大处理。
唐婉似乎没有原谅纪若凡的意思,微红的眼睛在纪若凡与纪素卿身上不断转换着。
纪若凡看看母亲,再看了看自己。然后恨不得大拍脑袋表示聪明的自己终于恍然大悟。
收身小西服和雪纺裙是香奈儿的夏季最新款,脚上的红色高跟鞋是ManoloBlahnik的全球限量版。纪素卿的全身上下的价值至少也要六位数。
至于纪若凡。普通的衬衫,普通的牛仔裤,普通的帆布鞋,一身行头全是路边货。撑死也不过500块钱。
母亲是商场上的女强人,手头上控制的流动资金高达0个亿,家庭状况可谓富裕之极。作为一个纯正的富二代,纪若凡却全化身为一个有点落魄的小混混,整天到唐记骗吃骗喝,更可恶的是还顺便还骗走了人家小女孩的感情。当真是罪过啊。
纪若凡现在很想来瓶二百五十毫升的后悔药祛除满脑子的烦恼,可是世上有后悔药吗?没有。况且现在喝敌敌畏应该更适合吧,一死以谢天下。
“嘿,嘿......”纪若凡干笑两声。感情这东西最容易让人词穷了。即使伶牙俐齿如纪若凡这般,那花言巧语也无法信手拈来。
作为一个看见漂亮的美女心脏会一直不争气的抽动的*男人,纪若凡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的。你可以甜言蜜语哄骗女人,但绝不可以虚情假意欺骗女人。
对于所有爱自己的人,不管接受与否。纪若凡对这份感情都是绝对尊重。
或许是对唐婉付出的感情感到不值,又或是对纪若凡的闷不出声感到火大。周筱竹一把拉住唐婉的手把她藏在背后,自己却上前几步。
“纪若凡,你说你还是男人吗?你这般,这般......这般不思进取还有谁能看得起你。”似乎“不要脸”和“小白脸”这类词语难以说出口,付筱竹搜肠刮肚才找出个这么词语来表现自己的愤怒。
“我草!老子现在一个头已经连个大了,你还来捣什么乱啊。”纪若凡心道,给了周筱竹一个白眼直接无视掉。然后看了母亲一眼,发觉她像在欣赏一出好戏一般正笑吟吟地看着。
“死了死了。”纪若凡觉得牵着母亲的那只手正在不停地冒汗。
“这位大姐是吧。”发觉纪若凡没有和自己讲话的意思,付筱竹干脆望向了纪素卿。只是不知为何,“大姐”这俩字她咬得非常重。
“你好。”
纪素卿微微一颔首,优雅的气质让付筱竹都有点不好意思将接下去的话说出口了。
“大姐年纪不小了吧。”
纪若凡盯着付筱竹,一对剑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好像个川字。他双唇紧抿,似一条直线。唐婉知道,现在的纪若凡有点生气。
“恩,有个孩子了。”纪素卿笑道,然后看着纪若凡紧皱的眉头,握住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
纪若凡撇了撇嘴,脸上紧绷的表情一松就像是张揉皱的纸张被抚平,露出个无奈的表情。
“既然大姐也是有家庭的人了,更不应该这般的厮混了。”付筱竹说道,顺便瞟了纪若凡一眼。
“厮混?这话怎么说。我们只不过是逛逛街,吃吃饭而已。”纪素卿双眼睁得很大,一副很迷惑的表情。
纪若凡知道,每当母亲露出这样一幅装糊涂的样子,必然会伴随着一个惊天大坑。铁腕女王绝不会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练就的一身待人接物察言观色的本领绝对是令人咂舌的。
就连纪若凡这个科科挂红灯,一路吊车尾的极品差生都听得出付筱竹的弦外之音。更何况是纪素卿这个掌握整个华夏东部大半商业资源的业界女王呢。
“周筱竹这个疯丫头,是不是港片看多了啊。”
纪若凡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了,感情这俩丫头把他当小白脸了。说来也是,五百万和五百块终究是令人难以把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联想到血缘。更何况这个女人是个漂亮年轻的女人。
呜呼哀哉啊。纪若凡现在很想站出来大声地说:“老子是大色狼,不是小白脸。老子是硬骨头,不是吃软饭。”
看到纪若凡一脸的沮丧,周筱竹以为自己戳中了他的软肋,断了他的财路。更是道:“大姐我也不骗你,纪若凡最善花言巧语了。他所说的十句话里九句是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你看我这妹妹。”周筱竹拉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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