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凑近一看,只见它身上的毛东缺一撮西矮一寸,哪怕经过了修整,仔细看起来依然赖巴巴的,颜值下降的厉害,不由诧异!
“苍耳?它上哪儿黏上这东西?”
简直就是毛绒绒们的天敌啊!
不过这玩意儿多在野地里,它就在这大院儿里混,怎么会黏上这东西?
老太太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
“前几天天太热,你爷爷约了朋友去乡下钓鱼,这家伙非要跟着去,结果大概是难得放风,去了郊外就跑野了,你爷爷年纪大了也管不了它,想着它皮带上镶了定位装置,就由着它瞎跑,结果去的时候一身皮油光水滑,回来时满身坑坑洼洼,多亏了军犬基地的伍大夫心细,又有耐心,足足花了仨小时才给它收拾好……”
知道林艺疼这狗疼得跟弟弟似的,老太太生怕她心里有意见又不好说,连忙细细解释了一遍。
林艺心知黑虎的脾气,只要有人宠着,它就会各种任性各种调皮,便附和着老太太,严肃的训了黑虎一顿。
保姆阿姨收拾好瓜子壳,劝了句“炒瓜子儿容易上火,您少吃点吧!”,对着乖乖认怂的狗子笑了笑,就端着碟子出去了。
林艺哄着老太太聊这一阵子的趣事儿,比如首映礼有两位演员面和心不和,一见面就满嘴机锋,你讽刺我年纪大,我讽刺你整容……
她记性好,又善于模仿,一个人也能演两个人的撕逼戏码,听得老太太哈哈大笑!
正说笑着呢!门又被推开了!
保姆阿姨带着笑推开门,把肖二家的让了进来:
“老太太,老二家的来看你来了!”
二嫂一进门,见到坐在床边上的林艺,笑容立刻敛去。
随即,又摆出一副虚假的欢喜模样来。
“弟妹今儿个也在啊!真是难得遇到!奶奶您今儿个身体好些了吧?”
林艺眼瞅着她表情古怪,说话还带刺儿,好似在指责她不孝,奶奶病了,她却难得来一趟似的。
“二嫂!”
林艺不知她抽什么风,好似对她的针对全无察觉,带着微笑打了招呼,就不再多说。。
实则,她却一直偷偷观察着老太太的表情。
昨儿晚上她就发现肖延不对劲,猜想家里有事儿,只是他没有说给她听。
现在见了古怪的嫂子,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件事?
保姆阿姨很识趣,把人带进来,就很有眼色的退下了,倒是老太太情绪几乎没有掩饰。
见到老二家的进门,原本笑得欢喜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不软不硬的接过话头:
“怎么这个点儿又来了?不年不节的,又不是周末,总上班时间回家,影响不好!”
二嫂没想到奶奶当着弟媳的面,就这么不给面子,脸色很是不好看。
但她还是解释了:
“今儿个出来办事儿,提前办好了,就可以回家了,我也是放不下您的身体,想着回家之前,特意来瞅瞅!”
机关单位老油子,混时间的法子多的是,老太太当年也经历过,又不是不懂?
不就是更讨她老人家喜欢的弟媳回来了嘛,就特意落她面子!
二嫂心里很不高兴,简单说了几句话,就告辞离开了。
老太太好似并未被她影响心情,见她走了,不等林艺问,就又捡起之前的话题聊了起来。
林艺感觉到一阵与她有关的风波正在兴起,却因大家都不想多说,也就假装没发现不对劲,只想着晚上回家,好好问问自家老公。
新媳妇考虑的事总是很多。
一家子都瞒着她具体情况,却又任由她察觉到各种不对劲,她总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