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新郑地上残留的积雪开始逐渐消退,才露出云头的太阳比以往要稍微暖和了些。
已有几分春意顺着寒意阵阵的风吹入了新郑,河畔嫩芽翻开,泥土的气息弥漫在街道上。
新郑西处巷子,一处酒馆人影错落,喧嚷的人声此起彼伏,此时正是晌午,老酒馆的菜肴可口,酒香淳淳,颇得不少人的赞赏。
偶尔也会有某些达官贵人穿着平民百姓的服饰来这里吃饭喝酒,笑谈之间十分闲适。
今日旧雪初消,酒馆的生意好了不少,小二变得特别的忙碌,鬓边汗珠粒粒,脸上堆满笑意。
二层楼的老酒馆,墨鸦穿着普通百姓的灰色布衣,静静坐在楼上的一处角落,望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他的桌上有半壶茶水,已经凉了许久。
无酒无菜,难免让人觉着乏味,便也没有客人来与他搭讪,像是一个木头人。
事实上,很多时候他都是一个木头人。
一二三,不许动。
清脆忽而响至桌面,墨鸦霎时间回过神来,只见一壶酒水,一只手,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两只碟碗。
“在想女人啊?这么心不在焉。你真是我见过最没出息的杀手,方才若我要杀你,此时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这样的杀手,能活到今天也不容易。”
秦坐在墨鸦对面,往碟碗里倒了酒,将一只碟碗推到墨鸦的面前,随后喊了一声小二,简单点了几个菜。
待小二走后,他看了墨鸦一眼,笑道:“想吃东西,就不指望你请我了,我晓得你不喜欢我,但我救了那个女人一命,你欠我的。”
说完他喝了一碗酒,又为自己斟了一碗。
墨鸦看着桌子对面的秦,眼里冷的要死,一言不发。
秦见他这般模样,笑出声来。
“你并不蠢,知道我算计了你和姬无夜,无论动机是什么,我一直都是你的敌人。”
“如果你以为这就结束了,那你和蓑衣客一样,其实你们不是聪明,不过是蠢的不明显。”
听到秦的话,墨鸦心中不自觉地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从他见到秦的第一面起,无论武功与城府,秦都压得他死死地,喘不过气。
一个板子,几句话,差点就让百鸟六个首领死掉两个。
一个板子,几句话,又救了两个明明会死的人。
墨鸦感觉秦就像是一片吃人不吐骨头的沼泽,一但一只脚伸了进去,就会被一点一点吞噬的一干二净。
他很讨厌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很讨厌秦其人,无论他是敌人或者不是敌人。
“你说你一个杀手,怎么就爱上了一个随时都会死的女人?”秦自斟自酌,随口说道。
听到女人,墨鸦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他沉声道:“无论你做什么,不要伤害她,否则我便是舍了性命,也要杀你。”
秦不置可否抬了抬眉头,嗤笑道:“你是我见过最怂的人。”
“爱上一个女人,明明也知道对方喜欢着自己,却不敢说。”
“爱上一个女人,肯为她舍了性命,却不敢带她离开。”
“在姬无夜手里做事,你以为她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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