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有香喷喷的大米饭,吕蒙狼吞虎咽,埋头吃了十碗,也才半饱而已,但碍于面子,不好再多吃了,便又要了三杯水喝。
周瑜看着吕蒙,倒是个精神小伙子,人也很孝顺,就不知道本事如何。一个穿着灰色长袍,高瘦身材,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在门外驻足观望,被周瑜瞧见。
“蔡管家,有什么事吗?”
蔡管家进偏厅对周瑜行礼道:“二爷,老夫人一直催老奴来问二爷,红灯笼什么时候挂上,囍字什么时候贴上。新房按老爷的吩咐已布置好了,但老夫人觉得梅园太僻静了,离主院又远,进出都不方便。老夫人的意思是把她住的东厢房腾出来给二爷做新房,自己去梅园住。”
周瑜皱眉道:“不用,就按我的来办。至于这些红色的贴纸,灯笼,彩带什么的,先收着,成亲那天再挂出来不迟。”
“这,怕到时来不及。”蔡管家为难道。
周瑜双手按着案桌,低头沉吟片刻道:“婚事不需大费周章操办,按我说的就行,你也知现在战乱连连,民不聊生,财库有限,官中都提倡勤俭节约,吴老夫人的丧事也是省之又省了的,吴候如此,我们做下属的更该上行下效,体恤民间疾苦,不可铺张浪费。”
“恩,奴才明白,但怕委屈了秦姑娘。她毕竟绝命医庄的大小姐,若办的太寒酸了,会不会有意见?”蔡管家有所顾虑道。
“啪”的一声,周瑜拍了下桌子,气恼道:“怎么,我还欠她的不成?”想起在绝命医庄被秦玊儿种种刁难,自己忍辱负重,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老夫人没救成也就罢了,毕竟人算不如天算,可她居然还不守妇道,更是火上浇油,“我周公瑾不是王孙贵族,也没有家财万贯,就这么个条件,她愿嫁就嫁,不愿嫁让她爹领回去。”
周瑜什么都能忍,唯独对女子不忠不能忍,这可不是小打小闹,乱使性子,而是关于人品和原则,更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秦沛若是不满意来问他,正好,大家坐下来好好说个道理。
蔡管家见周瑜气色,不敢再言,喏喏退下了,吕蒙也听出了个大概,心想周瑜真是个好官,顾全大局,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能委曲求全,而自己却一心想着杀敌立功,得丰厚赏赐,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不曾有过这个觉悟,心中汗颜。
蔡管家走后,周瑜让丫鬟把吕蒙吃完的餐盘收走,平复了心情,该谈一谈正事了。
吕蒙人高马大站在厅中,安静的等着周瑜问他话。
“吕蒙,你到底找吴候有何事?”
吕蒙依然隐晦道:“就像大人说的,此事如果能随便说,我在会稽就告诉孙静了,何必千辛苦来吴郡找吴候?”
周瑜点点头笑道:“你不过是想邀功而已,你放心,我不占你功劳,只是替你先斟酌一下,怎样我也比大几岁,混迹官场多年,有个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