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李德全在朕身边照应着,尔等都先跪安吧。”
胤禛想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道:“儿臣想在皇阿玛身边伺候,读几首诗词能让皇阿玛安睡便好。”
康熙却摇了摇头,道:“你的孝心阿玛知道,只是你自己身上也带伤,早些回去歇息才是。”
胤禛还想坚持,康熙却已经闭目不语。胤禛无奈,默默叩了个头,便随着佟国维等一起出了御帐。
佟国维将众人领到侧帐之内,道:“子端,你博览群书,医书也涉猎不少,可否相烦与太医们商讨开方之事?”
陈廷敬沉重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也就是看过两本医书而已,只是这是应有之义,皇帝的医案必由上书房看过才可开方。
佟国维然后使了个眼色给胤禛,道:“四爷,可否借一步说话,奴才想问问四爷前营之事?”
胤禛心领神会,随着佟国维来到帐外,寻了个没人的所在。佟国维小声道:“四爷,您可得小心了。”
胤禛一脸无可奈何,道:“这种局面,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恨不能自己替皇阿玛生这场病。”
佟国维叹了一口气,道:“这只是其一。四爷您该知道,若是太子。”说着望上指了指,然后接着道:“恐怕生出一场大风波来。”
胤禛心头又是一惊:“佟相,似乎没有这么严重吧?”
佟国维脸色也难看的紧,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四爷可记得,昨日和四爷说的话?”
胤禛道:“自然记得,只是没有想得很透彻,还得请教佟相,这风从何来?”
佟国维把声音又压低了三分,道:“从京城。在京之时听到一些耸人听闻之语,说大阿哥和四爷要做当朝的多尔衮和多铎!”
“什么?”这话在胤禛听来,不外乎又是一道惊雷。胤禛就觉得造出这种谣言之人简直是要把自己架在火上去烤了。
“糟就糟在传此话之人言之凿凿,说四爷和大爷早就有把太子架空之意,此番借军功之势正可夺太子圣眷,而且四爷您统领内火器营,数皇上内卫,若是和大阿哥一起内外夹击,一举可事成!”
胤禛听罢气急反笑:“我在众兄弟中,和大阿哥交情最淡,怎么会和他联合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更别提当今皇上最是睿智,把我比作多铎,那把皇阿马置于何地?又把太子当成了什么?何况如今胤禛已被免了内火器营的差事,连贝子的爵位都丢了,就是一个闲散阿哥。反正,胤禛行的端坐的直,别人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不信皇阿玛会相信这种狗皮倒灶的事情。”
康熙处分胤禛的意思还没有拟旨,所以佟国维并不知道这事,如今知晓,愣了一下,道:“皇上处罚四爷,为什么?”
胤禛这才将自己如何鞭责色格印,而康熙又是如何训斥自己之时捡要紧处说了一番,听完之后,佟国维道:“也许这次到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