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中隐含之意,逼问道。
雅头犹豫了一下,只道:“太子赏了奴才一张银票,还赏了奴才两锭银锞子。”跪着的时候,身子不自在地扭了一下。
“两锭银子?”胤禛看着雅头的别扭劲儿,突然明白了,随后便觉得一阵反胃。按着雅头的说辞,这张银票不过是太子龙阳之癖的代价,而那一锭没有被胤禛发现的银子只怕此刻还在雅头体内呢。
以往曾听戴铎说过,为防看银库的库丁偷银子,出库之时库官便要他们都除了衣物查看。后来有些库丁便将银子藏于后庭之中**库去。没想到,眼下这类似的一幕竟发生在了禁宫之中。当然,这定然不是雅头的本意,必然是太子的玩乐之举。怪不得雅头要鬼鬼祟祟,怪不得他走路的样子让胤禛看着有些怪异,敢情做得竟是这些勾当!
更让胤禛觉得出离愤怒的是,就在不久前,太子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有银子乐捐河工!胤禛此时面色铁青,拉起雅头,正正反反给了他十几个大耳刮子,直把雅头的面上批的一片红肿。胤禛盯着他,肃然道:“爷今天可以放了你。但爷送你一句话,别自己作死!带着你的龌龊玩意儿,给爷滚的远远的!”说罢,把那张银票扔在地上,便徜徉而去。
雅头捡起银票和银锭,看着胤禛远去的背影,心中既有几分逃出生天庆幸,又有更多的羞耻和惶恐。但他很笃定一桩,不论如何,今日遇见四阿哥的事绝不能让太子知道,否则明儿个自己的尸身便会出现在左家庄化人场。
这一边,胤禛也万万想不到,太子竟会做出如此的荒唐事。虽说戴铎在自己回京时曾提及太子的种种,可事竟这么让自己碰上了。思来想去,大概就是因为自己的唐突到访坏了太子正在进行的好事,才有了太子刚才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胤禛突然想去了这一句词儿。
“四哥!”就在胤禛沉浸在思绪之中时,旁边突然冒出两个脑袋来,倒把胤禛吓了一跳。定睛看,不是十三、十四两位阿哥还有谁敢这么冒失。
“四哥!都叫了您好几声了,还道您是魔怔了呢?”胤祥笑嘻嘻地打个千道。
一旁的十四阿哥也随着见了礼,只是他没有胤祥这么亲密,只笑笑道:“四哥怕是还想着差使呢,哪就像咱们哥俩这般游手好闲?”
见是他们两个,胤禛勉力让自己也露出了笑脸,道:“是在想着差使呢。你们两个这个时辰不在上书房待着,这是要去哪儿?”
“回四哥的话,今儿个师傅们早放了两个时辰。小弟和老十四说好了一起出去买几本书。德妃娘娘的寿辰也快到了,十四弟还惦记着要去琉璃厂淘换点好东西给额娘呢。”胤祥一脸的得意,看了看后面跟着的几名侍卫,又有些苦恼,道:“四哥,您瞧瞧,总是有这起子跟屁虫在后头,忒烦。四哥您说句话,让他们都甭跟着了,成吗?”
胤禛宠爱地拍拍胤祥和胤桢的脑袋,道:“这可不成。皇阿哥要有皇阿哥的样子。”见两兄弟有些失望,胤禛又道:“四哥今天跟你们一同去。下晌,你们随我到我府上吃些点心。”偏过头,又对着胤祯道:“额娘的寿礼我也备了些。寿面和寿桃我都分你一半,待你回宫的时候,我叫府里的下人帮你一起带回来。”这样,小哥俩才又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