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遥想当年唐朝盛世的不知是何光景,‘千家万户俱丰盈’又不知是何盛况。李昇与麾下三百骑奔驰在苍茫的平原上,放眼望去满目沧痍,村庄破败不堪,千里袅无人烟,白骨露于野,唐末几十年间中原大地竟然破败如斯。“大哥,不是已经派孙校尉和史校尉去了么,为何还要亲自来一趟啊?”李昇嘴角泛现一丝笑容,道:“你还小,不懂。”小乙急红了脸,争辩道:“人家快到十六岁了,是大人了。”“哈哈哈…”李昇大笑一声朝前狂奔而去,三百骑紧紧相随,期间突然想起后世名叫仇圣之人所作一《男儿行》遂放声歌道:“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名。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我辈热血好男儿,却能今人输古人?”歌声缈传数里,传到各部骑兵及步卒的耳中,直听的人血脉膨胀,跟着放声大歌起来,连史弘肇这个孤傲的汉子也跟着反复的念着“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李昇知道此刻他才真正的得到了底层士卒的认可,他成了他们心中的真正男子汉。“众将士,随我营救士卒。”此刻李昇这数九百士兵的士气达到了最高点,不趁此机会一举破敌更待何时。话说彦参军二百晋军与九百俘虏正在不知赶往何处的路上慢悠悠的前行着,只听一阵如急促的马蹄声浪潮般涌来,如鼓槌在自己的心房上不停的击打着,越来越快…远远的望见这一队等待挨宰的羔羊,李昇嘴角透出了一丝微笑,手中刀向上一举,大吼一声:“杀!”麾下三百老兵毫不犹豫的向前冲去,新兵也开始逐步融入到着狂暴的怒流当中,六百骑像地狱的魔神般降临,挟带起幽冥之风,天地为之变色,如滚滚铁流般向那晋兵而去;“举刀!”骑兵一齐将手中斩马刀举过头顶,锋利的刀锋隐射出死亡了光辉。“刷”二百晋兵甚至还没来得及出惨叫声,脑袋已经和身体分离开来,鲜血像喷泉一般往上狂迸而出,构成了一道灿烂的景色。两百条生命在瞬间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那无声的叹息!天空顿时阴暗了下来。“将军,还剩一个活的。”景延广单手提着一个容貌猥琐之人前来。“哈哈,彦参军,我们可真是有缘啊!”彦参军一见又是这个煞神立即瘫软在地,连声求饶。“参军大人别来无恙否?参军三番两次落在我手里,可见我们确实有缘,参军可以投奔于我啊?”李昇见到这个软骨头就忍不住想调戏一下他,旁边的景延广也是一脸的坏笑。“将军,您高抬在下了,鄙人在将军面前如蝼蚁般,请再次放过小人吧。”彦参军哭丧着脸,如丧考妣。“报将军,全歼贼兵,我军无伤亡,解救弟兄九百一十三人。”史中南做事确实非常仔细,李昇有意向把他往军需方面展。李昇此时却没有丝毫兴奋的感觉,此后带着这帮‘累赘’去向何方?…天空突然飘起了绵绵细雨,暗灰色的云层把整个天都收了起来。远处传来一阵闷雷般的马蹄声,埋伏在暗处的李存漳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森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割肉饲狼的计略成功了,通过这一千梁俘来引诱李昇的上钩,至于二百步卒根本就不算什么,他根本就每放在心上。从那千余俘虏出营以来他就一直暗中远远的跟在后面,直到这一刻,贼酋李昇终于上钩了,此刻李存漳的心颇为激动,连日来的羞辱今日终于可以一次性清偿了。想到这里李存漳又忍不住偷声大笑起来。马!”“杀!”李存漳一声大喝“杀!”,一千二百精锐沙陀骑兵齐声响应,声如炸雷,数千只铁蹄带起漫天银泥,如滚滚铁流般瞬间淹没了前面几个落单的梁军俘虏,雪白的刀锋印着那惨淡的光辉,天空亦为之变色。带着踏碎大地的威势,如滔天之浪,如迅猛洪流,向李昇等人席卷而去。……“将军,不好,中计了,快看,沙陀骑兵。”李昇冷峻的脸上此时看不出任何表情,这个时候如果转身而逃的话必定跑不过李存漳这千余精锐铁骑,等待他们的命运将是全部灭亡,李存漳这招确实阴狠,用两百士卒的生命及一千梁兵俘虏来做诱饵,吸引自己的上钩,一举致自己于死地,好狠的手段。孙良慌忙策马向前道:“贼军势大,将军,我们快跑吧,不可与之争一日之长短啊!”李昇如鹰般的眼神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你可以走,士卒留下。”孙良脸上顿时阴晴不定,长叹了一声转身策马而去,几名与之相近的校尉随之而去。“嗷”瞬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昇的身上;“自河滩大战以来,每每寝室难安,从今天起我李昇再也不会丢下兄弟独自逃生,拿起你们的武器,没有武器的用你们的手足、牙齿,与晋兵决一死战。”“决一死战!决一死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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