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性格深处的妹控属性。
喻嗔没有多纠结,她考完试第二天,听说体育选拔也结束了。
余巧同她讲:“柏正现在都没打电话回来,会不会没通过?到时候喻嗔你多安慰一下他。”
喻嗔被她讲得有几分紧张。
“不会的,我相信他。”
可是快到晚上时,柏正还是没有打电话回来,而喻嗔他们已经放月假了。
余巧分析道:“柏少肯定没过,怪惨的。”
喻嗔有几分沮丧,也这样想,毕竟如果过了的话,现在已经知道喜讯了。
他们明天就会回来,如果他没过,那时候她一定好好安慰他。
学生们收拾书包回家。
凌晨两点,窗外下起了小雨。
雨声淅淅沥沥,春雨贵如油。风吹起窗帘,喻嗔旁边的机器娃娃,跳起了舞蹈。
“喻嗔。”
她睁开眼睛,看向声源。
小“机器娃娃”呆萌地手舞足蹈,却传来少年带笑的嗓音:“我回来了。”
她试探着喊:“柏正?”
那头低低嗯一声。
喻嗔明白过来,觉得稀奇:“这个娃娃可以打电话?”
“对。”他怕直接送她一部手机,喻嗔不接受。也知道他们学校不允许带手机,因此送了她一个通话娃娃。
喻嗔趴着,看向娃娃:“你在哪里?”
“你从窗户边看。”
喻嗔心中有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她跑到窗户边,向下望去。
雨幕中,一个少年眼里含着笑,望向她的方向。
他靠着摩托车,肆意站在雨里,天地浩荡。
夜空与雨幕下,少年冲她张开怀抱。
喻嗔心跳加快起来。
她长这么大,都没有遇见这么疯狂的人。他像不羁的风,永远出乎意料,什么都敢干。
她光着脚,连忙小声走出卧室,换上鞋子撑伞出门。
喻嗔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浅眠的喻中岩和万姝茗。
外面刮着风,这样的夜有一点点冷。
楼下的婴儿啼哭声,他的家人哄他的声音,都变得不真切。
她沿着楼梯走下去。
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也雀跃起来。这辈子不敢干的事,都因为他,让生命起了涟漪。
就在楼下,少年黑瞳看过来。
喻嗔眨了眨眼睛,跑过去为他撑起伞。
他黑发上全是水,外套上也是。
柏正很想抱抱她,但他知道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全身冰冷。
喻嗔还记得余巧和自己的猜测,她小心问道:“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按理说不是明天才能回来吗?”
柏正嗓音有几分沙哑。
“他们还在路上,我先回来的。”
喻嗔更紧张,果然是被淘汰了,不然怎么会提前回来,她安慰道:“你、你别难过,即便不做运动员,我们可以做别的。七十二行,总有更适合你的事情。”
柏正看着她。
她这样可怜又紧张地安慰自己,让柏正实在忍不住,他笑起来:“谁告诉你我被淘汰了?”
她呆了一秒钟,有点不敢相信结果:“那么……”
柏正笑道:“我入选了,省第一名。”
她眼睛圆圆的,半晌才弯成月牙儿:“柏正,你太棒啦!”能在这样的比赛中,取得第一,简直可以用天赋来形容了。
喻嗔像是得知自己高考好了一样高兴。
柏正冰冷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脸颊,手指下细腻柔软:“我提前回来,是因为想你了。”
一比赛完,他什么都没拿,连夜骑车回来的。
从隔壁市到t市,他骑了足足五个小时。
抵达t市的时候,这边已经下起了雨。
他等不到明天,现在就想看看她。如果等到明天,和大部队一起回来,她就重新上学去了,他看不到她。
柏正接过少女手中的伞,反过来为她撑好。
“别靠近了,我身上很冷。再让我看看,过一会儿,你就回家吧。”
少女圆溜溜的眼睛,映出少年冷峻的容颜。
她知道,从隔壁市骑车回来,到底有多不容易。他一定又冷又饿。
她突然伸手,抱住了全身冷冰冰的他。
确实很凉,像是突然抱住了一块冰。
她忍住颤抖,声音糯糯的:“你什么样子,我都不嫌弃你。”
他带着黑色护腕的那只手颤了颤。
怀里的少女止不住哆嗦,却固执地不松手。
他低眸,摸摸她头发。
遇见喻嗔,约莫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初见时,他到底是有多坏,才会忍心对那样可爱的少女。
她全身也湿透了,明明冷极了,快被他身上的气息传得哆嗦,却怎么也不放手。
他弯起唇角。
此时此夜,他比拿了那个第一名都高兴。
能听到她说这句话,这辈子付出什么都甘心。
她永远是他生命中的女神,深渊里的第一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