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咿咿呀呀的作响,天边的薄云一片红染,游荡于天边,血红的夕阳洒下原野,无数的旗帜折断倒下,远处有一座小山,只不过这座小山是尸体叠着尸体,尸体再叠着尸体形成的。
经过血液染红的土地,再经过一夜的寒气,泥土与血液凝固在一起,坑坑洼洼的小水坑也聚集着红色粘稠的液体,散发着腥臭味。
在这片战场上,无数的战士倒下,身疲力竭的战士踉踉跄跄地一步步走着,他们的双眼还保留着猩红,那握着半断着旗帜长杆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他们警惕地看着四周,在找着剩下的敌人,当发现战争已经结束时,他们那提着的最后一口气才松了下来,拄着半截旗帜跪倒在地上。
一名绝美的女子拖着素白的长裙走在这片殷红的土地上,她素白的裙角染红了鲜血。
走到一个由尸体堆成的小山面前,绝美的女子深深地呼吸一口气,调动着魔力开始往外搬运着尸体,仿佛在挖掘着什么。
可是,绝美的女子什么都没有挖到,换了一座又一座的尸体小山,每一次的无功她都没有丝毫的失落,因为失落只会浪费她的时间,她没有丝毫的停滞,拖起裙摆就是去挖掘,丝毫不在意手中的被鲜血沾染的手,因为只有见到他时,她才能放心的下来。
挖着挖着,女子的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滴答的落在她的不断挖掘的纤手之上,点化了女子手中的血液,露出一抹白皙,与纤手的红染的四周更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喂喂喂,别挖了,我在这呢。"
一道轻浮而又贱贱的声音从女子背后的响起,一只红绿相间的史莱姆缓缓地从尸体堆中把自己给"拔"了出来,在这只史莱姆的一旁,一个娇小体柔的小萝莉缓缓的坐了起来,衣衫褴褛的她惺惺松松地揉了揉眼睛,仿佛刚睡醒一般。
"休比.....好累......的说......"休比虚弱地抱怨道。
"幸苦休比啦,休比好坚强呢,不像面前这位漂亮的姐姐,都几千岁了,没想到还......"方特摸着休比的小脑袋,半开玩笑的看着面前绝美的女子。
只是方特还没有说完,面前的一道香影向方特扑了过去,还未反应过来,方特就被她紧紧地搂在了温软的怀里。
她无声的哭泣着,跪坐在血红的地上紧紧抱着还活着的他,若从上往下而看,素白的长裙如同一朵盛开在血池中的雪莲,美的让人窒息。
"好了好了,别哭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哭。"方特化出小触手摸着她的长发,温柔地训斥着。
对一人坚持了几千年的女帝,方特认为她是固执的,是错的,在方特看来,一世一人,女帝的执着只是来源于她的"未曾放下",这种执念只会让女帝困扰千年,所以方特认为她该放下!这才是正确的事情。
可是,这一刻,方特却质疑了,质疑起了自己。
难道对一人执念几世是错误的吗?难道"未曾放下"也是一个愚蠢的行为吗?就算放下了,她就能过得更好吗?方特现在渐渐的不清楚了。
伸长小触手,方特轻轻拍打着女帝娇柔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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