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空。
当李未央低下头再忙活时,梁子渊又再度盯着她看。
李未央忽然带头,梁子渊也是马上转移视线。
在低头忙活的李未央,已经确定是梁子渊在偷看自己。
嘴角勾起一丝的微笑,毕竟女为悦己者容。
“好了,给他们涂上就可以。”
李未央端着调配好的药膏过来。
直到此时,梁子渊等人才松一口气。
后也就不再停留,一直忍耐着苦累终于到达目的地方才休息。
夜幕,再度降临。
也许是在阵法边缘,因为有阵法的威慑在,所以今晚驻营之地异常安静,连以往的夏虫秋蝉都不再出言。
“未央姑娘,你说一个人到底能有多少个面目呢?”
梁子渊正在夜观星象时,见李未央忽然站在自己身边,便出言问道。
“人在世上行走,对着不同的事和不同的人。
都会根据不同的环境,去给自己配上一副面孔。因此,一个人会有很多面孔啊。”李未央道。
“可,如果一个人如此活着不是很累吗?
每天戴着不同的面具,不怕久了拆不下来吗?”梁子渊道。
“如果,一个人被逼无奈而不能不戴上面具呢?”李未央道。
“岂不闻李太白言,安能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梁子渊道。
“这世界很多事情本就不是非黑即白,在这两者中还有灰。
而这戴着面具去生活也就是灰色的一种吧。”
李未央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梁子渊识破,但他不说,自己也不能承认。
“也许吧。可若一直以面具示人,天下之大又几人是真心朋友呢?”梁子渊道。
李未央闻言沉默,梁子渊见她沉默后也不再多言。
只是一直盯着天上的星星,秋天后天上少了水汽的遮蔽,月色格外明亮,就连星河也清晰分明。
“星河迢迢月昭昭。秋日晚,观星辰。碧霄无垠,星月尽出。牵牛织女隔河望,奈何天,奈何时。
人心善恶难辨别。隔层纱,隔层皮。千般无言,万般无奈。是言不尽话不语。意阑珊,情潇潇。”
梁子渊吟完后,对李未央说道:“未央姑娘夜已深,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完后,使出轻身功夫直接跳跃到树冠上去,留给李未央的只有一个背影。
此时,从梁子渊的视线看过去,却见山腰下的林中烛火点点。
不禁难受地摇摇头,有些难受还有些无奈。
“你们这些豪门望族就像蛆虫一样,只要闻到腥味就不远千里也会赶至。
这次便借由孔明先生地阵法让你们最后的力量灰飞湮没吧。”
夜,露深。
嘶…,一道轻声在帐篷边响起,只是才响起的声音,还没有传出就淹没在山风中。
一只手从帐篷中伸出,一只黑色的虫子跃到手上,从口中吐出一张小纸条。
“嚓…”
火折子擦亮的微观照在字条上,也照在人脸上。
是郭子义,而字条上写着:怪树、吃人、如何破。
郭子义从腰带中抽出一节短笔和字条,写上简单的几个字:毒药、洒。
把字条折好后塞进虫子嘴中,就再度睡下。
转眼又是一个天亮,今天晨曦格外的美丽。
苍茫云海间一轮大日,红彤彤把云间染红。
一些顽强的阳光透过层云,洒在宽广的大地上。
而早晨的曾家山上,某些树和草迎着阳光伸展枝桠叶子。
某些动物则对着阳光,虔诚膜拜。
梁子渊则是感觉到帐篷中休息的人已醒,便结束打坐。
“今天,我们就要踏进阵法中去。
我等现在的位置也就是处于山腰之上。
从阵法笼罩曾家山的程度来看,占地还是很大。
如此,这其中的危险和威胁有多少,我也无法估算。
进去后,如果走散的话就各安天命吧。”
梁子渊对大家说完后,便示意开始早食。
“啵…”一行人刚进到阵法时,仿佛听到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好像有某些东西被戳破,不过也没有人去理会。
只因进到阵法后,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到了。
原先外头葱葱郁郁的曾家山已然不见,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峰顶。
许多不规则的坑,还有深洞。
“先生,你看这里怎么这么怪异呢?坑坑洼洼的。”
洪兮茶这位藏不住心事的女孩最先问道。
“我也不甚明了,还需要多加查看,找到一些证据来做佐证才能下结论。”
梁子渊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