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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铭憋了一肚子的气,又因为掉进了水潭湿了水,还受了一身的惊吓,当天夜里就感染了风寒,病倒了。
贺凌墨就幸灾乐祸的哼哼道,“那是他活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荣天浩吓了一跳,语重心长的劝他,“他是济国公府的世子爷,往后我们要仰仗他的地方多得是,万不可再作此言语了,若是被有心听了去,不但侯府要遭殃,就是我们荣国公府也免不了要惹一身躁的。”
说到底,还是为了维护家族的声誉和前途才要巴结这个云铭!
贺凌墨虽然很愤怒,可他并不傻,这个中缘由他清楚得很。
他老爹堪堪是一个正五品的小京官,在朝贵遍野的京城中,可谓刚刚踏上仕途,若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扶侯府一把,他爹就能一路扶摇直上。
这一次,贺昌文也是因为云铭的缘故,才会那么爽快的让他一道出来踏青,目的就是为了拉拢这个云铭。
虽然说他们姑奶奶贺雨珊也嫁进了荣国公府,可就算同是国公府,荣国公府和济国公府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在朝堂上,济国公府可是站在前排的,他们说的话,皇帝怎么也能听上几分。
但荣国公府,却只能站到最后面,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国公罢了。
就连荣天浩都不想得罪云铭,还要拼命的讨好拉拢,那他这个五品侯府的嫡次子,又怎么能得罪他呢?
“表哥,我明白的。”贺凌墨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可我就是看不惯他这个做派,怎么能如此、如此……无赖呢?”
说到后面,贺凌墨的声音就低了下来,似乎在思量应该用什么词形容他才对。
无赖,似乎也只有这个词了吧。
荣天浩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你还说明白,我才刚刚嘱咐了你,你看你……”荣天浩叹了口气,“表弟啊,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只能如此的。”
他知道啊,他当然知道。
所以他才不想听父亲的话,谋什么一官半职,他只想自由自在的活着,就像那些游记里的人物般,畅游山水,快意人生。
这些权贵们的嘴脸,他也是从小看到大的,哪会不明白?
荣天浩看他不说话,也不勉强,一个人去探望云铭。
云铭只觉全身乏力,头重脚轻的,还一直在流着鼻涕,这种感觉真是异常难受,他唯有躺在床上休息。
看到荣天浩来了,他也只是一脸疲乏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看着荣天浩。
荣天浩坐到他的床边,关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了?”
云铭咳了两声,鼻涕又开始控制不住的往外流,他有些尴尬的拿了手帕擦拭,“无妨,偶感风寒而已,咳咳……咳……”
“药吃了吗?”荣天浩又问。
他一生病,荣天浩就马上差了人到竹西的镇上去请大夫,大夫看过,说是感染了风寒,开了几服药就告辞了。
云铭的贴身小厮阿木一直在守着他,闻言连忙道,“药倒是吃了,但世子爷仍然是咳嗽不停,大夫还说,恐怕到了晚上,爷会发热……”
荣天浩有些紧张,这里不是京城,大夫的医术也没有京城的好,以往这些国公府的世子爷们病了,定是要请太医的,可是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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