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应酬了,妈很满意啊。
“访客说是您的父亲。”“爸爸?”韦昱杰更不解,爸来找他做什么?他把公事都处理好好的啊,爸也很放心。那么来找他要做什么?就算真有什么重要的事,爸也会等他回家才说的。
韦昱杰正纳闷,女秘书又报告说:“访客说是您的亲生父亲。”赫韦昱杰惊然!爸出狱了?来找他?要做什么?他脸色一沉,离坐起身向众人宣布:“会议延后,改日讨论。”韦昱杰心中五味杂陈,强迫自己不得不鼓起勇气去面对来人
总经理办公室。一本过期杂志丢来脚边,韦昱杰将它拾起,杂志头版新闻正是自己过往的人生历程。他不发一语,等着来人要说什么?室内的空调里散发着浓厚呛鼻的烟味和酒臭,和地上有抹令人做恶的槟榔渣。
沉窒的气氛在两人四周蔓延,浑身僵硬的韦昱杰与眼底盛满怒意的父亲就这么对峙了好一会坐了六年牢的父亲仍和以前一样全身充满暴戾之色,唯一不同的是上了点年纪。
可,父亲硕壮的中年体型依然没变,经过这些年,他明白自己仍是没长成可以与之相抗衡的本钱处在父亲面前,他依然是当年那个受尽虐待的害怕少年,长年受到拳脚相向的梦靥再度跃然出现。
他心里的惧怕依旧,恐怕已是根深蒂固撼动不了分毫了。他与父亲之间早已无话可说、形同陌路,唯一的牵系是暴力相向和金钱勒索。
“哼哼死小子,你害我白白蹲了六年苦牢,现在的你倒是飞黄腾达啦,成了企业家的小开,啧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你该感谢我当初没打死你,算是老天有眼,你还欠我一份恩情,今天,我是来跟你讨这笔债的。”中年汉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说。呵,多年不见,没有问候,没有愧疚,唯一高兴的是自己没被他打死有了今日成就,可以供他多榨出更多的油水开口、闭口仍是要钱!“爸”
怎么都喊不出口。韦昱杰抿紧唇边差点脱口而出的字眼,亲生父亲不配有这句称呼。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的话,亲父会是什么?流氓?酒鬼?打女人跟打小孩出气的家伙吗?这人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韦昱杰眼眶一红,感到无限悲哀与无奈“你要多少”如果金钱可以打发这头吸血鬼,他会是生平头一遭感受到金钱真正好用的难能可贵之处。
若能真是如此就好,他心知肚明这会没完没了的压榨。“我要二千万!”中年汉子很爽快的出口,摆明是狮子大开口。“二千万?!”韦昱杰唰的脸色惨白,惊诧不已的一颤。“你跟我要二千万?!”
再次重复,他拧紧眉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抿下嘴唇。他以为父亲只要两万、二十万甚至两百万块,这些数目对他而言尚可接受,要二千万门都没有!
韦昱杰面露难色,可没逃过中年汉子的眼,他一副施恩的样子与口气“你现在的身价已经不一样了,拿出二千万对你来说不是一件难事,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了,你回馈老子是天经地义,我还算是便宜你了。”
父亲养他?!便宜他?!韦昱杰更加不可置信的问:“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开银行的还是中央印制厂?我没有这么多钱!”头一回,他在父亲面前表现自己的不满怒意与公然反抗“靠我操你老母”中年汉子浑身酒气、满嘴粗话,挥起硕大的拳头,一瞬,来不及眨眼的速度揍歪了韦昱杰的脸。“啊!”韦昱杰略显削瘦的身体被打退了几步,吃痛的脸颊证明了他的亲父在牢里仍是没有受到任何的感化。
他已经有心理准备,这顿揍是免不了就像以前一样,父亲有拿到钱也打,若没给钱打的是更凶,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我没有这么多钱”他泰半的积蓄都用在孤儿院的建设上了。他不愿多做解释,因为毫无人性只会打小孩出气的父亲,他能奢望这种父亲有那么一点怜悯之心吗?那是作梦、天方夜谭。
“你跟我说没钱?”中年汉子突瞪着发红的眼,五官瞬间变得扭曲歪斜着嘴角鄙夷的嗤道:“你怎会没钱?你想骗谁啊?你敢不给钱,我会揍得你满地找牙直到你肯拿钱出来为止。”
他将满嘴的槟榔渣吐在韦昱杰的脚边,以示他的警告所言不虚。“我真的没”钱未出口,韦昱杰的衣领已被父亲给揪住,猛然的力道一拳将他揍往办公桌边“咚”的一声!他撞疼了背脊“唔!”
背部疼痛似火烧灼,韦昱杰手抓着桌角,缩着疼痛僵硬的身体,咬唇猛抽气不止,强忍着呼出闷哼来满足父亲嗜血的天性,因为他只会被揍得更惨,也更没尊严。
“哼!老子今天没拿到钱是不会走的,你快开张支票来给我,否则”警告的话未撂下,门外传来女秘书的声音“总经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去叫警卫上来?”韦昱杰看着门口低吼:“不用叫警卫上来了,也不许任何人进来!”
这是他与亲父的私事,他可不想惊动任何人,再度外扬家丑。擦去嘴角的血迹,韦昱杰傲然的挺身站直来面对父亲的漫天怒火。
他不再是当初只会躲在角落默默哭泣与承受虐待的小孩。现在的他,明知自己不是父亲的对手,但是面对事实的勇气他有。“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没有二千万,你也休想我会拿出狄家的钱来给你花用!这些年栽培我的人是狄家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