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分两层,下面一层都是些寻常百姓,或者过往的商旅,而上面设有雅座和住房,能坐在上面的,都是有些背景的公子哥儿,抬头望去,身边不乏还有美女作陪,娇滴滴的声音时不时的从楼上传下来的。这满屋的人,除了极少部分的人之外,多数都是为了蜀山招徒之事而来,而这凤来楼在每年的此时也是生意最好的。
店里的伙计在每个桌子间来回的穿插,虽是秋天,脸上却是渗出豆大的汗珠。老掌柜的手指不停的拨弄着算盘,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大堂里,人头涌动,吆喝声四起……当真是热闹非凡。
饶是如此,蜀山每年招徒的人数有限,许多人挤破了脑袋也不见得有机会进去,多数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当然,那些在镇上有些势力的人想要进去,倒也不算太难的事,所以楼上那些公子哥才能有闲情雅致的喝着酒,挑逗着身旁的美人。这满屋的人,虽只有一楼之隔,命运却是天差地别,着实令人唏嘘不已。修真,也就成了这些人唯一的跳板。
待陆乘风端着几碗菜走上楼时,一眼便瞧见了正对面的李云飞,却见对方正翘着二郎腿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虽心知他是来者不善,不过却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在路过之时,李云飞将一条腿横了出去,挡住了去路。陆乘风看了看,没做声,抬脚便要跨过去。怎料那家伙便是又把脚抬高了些,有意要找他的麻烦。
他手上端着的,可全是些名贵的菜肴,要是不小心打碎了,母夜叉扣他工钱不说,还得罪了那一桌的公子爷。若是被母夜叉赶出凤来楼,日后恐怕就要沿街乞讨了,有时候只能选择忍耐。
一念及此,陆乘风便是退了回去,欲从另一边过去。刚一抬腿,李云飞身边的两个面容冷峻的年轻人便是走过去,将路死死的挡住。
与此同时,那一桌等着他上菜的人早已不耐烦了,纷纷催促。
两边的路都被挡死了,陆乘风索性立在原地,淡淡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哼!我想怎么样?”李云飞冷冷的笑了两声,便是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掀翻了那些珍贵的菜肴,汤汁溅了陆乘风一身,油腻腻的。
稀里哗啦的瓷器碎裂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全场的骚动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却见他抖了抖衣裳,正色道,“大家都听好了,这个扫把星,昨日在街上故意打烂了小爷新买的古董,今日又不知为何故意把饭菜摔在小爷身上。你们说,我该怎么收拾这小子?”
楼上楼下之人皆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是默不作声。
此时,老板娘也闻声赶上楼来,她一脸鄙夷的把陆乘风推倒一边,“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
“他不能走!”李云飞指着他厉声喝道。
见势,老板娘怔了怔,继而满脸堆笑的迎了过去,“这伙计不懂事,得罪了李家少爷,我代他向您赔罪。今日吃的喝的,全包在我身上了,您看这样如何?”
李云飞冷哼了两声,似乎并不领情,他径直走了过去,一把揪住陆乘风的衣领,恶狠狠道,“我跟你说过,强出头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若不想将事情闹大,就恭恭敬敬的给小爷磕头道歉,我保证既往不咎。不然,小爷我就拆了这铺子,从今以后让你在这六台镇连最后的容身之所也没有!”
闻言,老板娘心里一惊,赶紧便是走了过去,小声呵斥道,“你这个扫把星,你还不赶紧给李少爷磕头道歉!”
陆乘风咬着牙,一把将他揪住衣领的手甩开,“要我给你磕头道歉,做梦!”
此话一出,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此刻仿佛是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李家势大人人皆知,可以说,他李家想杀这镇上的谁,简直就有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而这开了上十年的酒楼也有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从这个镇上消失。
“你再说一遍!”李云飞指着他的鼻子咄咄逼人的问道。
“做梦!”陆乘风的语气丝毫不让。
“好好好……你小子当真还是个不怕死的主。小爷会让你知道强出头会付出什么代价!”
话音未毕,李云飞便是猛地一抬手,掀翻了面前的桌子,继而是一声大喝,门外便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立时便有数十名随从手持利刃跑了进来。想来这家伙是早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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