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老夫人笑了笑,没有和崔茉雪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而对卜印琛说道:“印琛,你怎么也吃的这么少?嫂子精心准备的东西,你怎么能不赏脸?”说到这里,卜老夫人似有意若无意地瞥了崔茉雪一眼。
崔茉雪知道,卜老夫人就要开始说今天的正题了,只不过,她的正题并非是自己的正题罢了……
闻言,卜印琛懒洋洋地伸出筷子,从鱼盆的底部捞出一片水煮鱼片,塞进口中,漫不经心地咀嚼着。
卜老夫人轻轻蹙了蹙眉头,也不去管他,径直对崔茉雪说道:“茉雪,你看这孩子,不过因为我这些天总和他提他不爱听的亲事,他就给我这副样子。”
崔茉雪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卜老夫人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茉雪啊,既然瑟裴和印琛的关系这么好,你是瑟裴的媳妇,又没有和我见外,我一早就把你当做是自己人了。所以,他这样,你也不要介意。反正,有我知道你这里的东西确实不错就行了。”
崔茉雪对上卜老夫人虽然年老却并不浑浊的眼神,刹那明白了卜老夫人的意思。
原来,卜老夫人早就看穿了崔茉雪举办这次宴请的用意,而她说的这句话,恰恰是她对于这件事的表态。
卜老夫人的意思是说,她将崔茉雪当成了自己人,也是卜印琛的嫂子,作为自家嫂子,自然应当为自己的小叔操心一下婚事,而假如,崔茉雪能劝说卜印琛不像现在这么排斥成亲的话,那么,酒楼的生意在卜老夫人的眼中,自然兴旺是不成问题的。
此外,卜老夫人之所以将劝说卜印琛的希望放在崔茉雪的身上,无外乎是夏瑟裴的原因,至今,她们全家都仍旧认为,夏瑟裴真的和卜印琛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而作为夏瑟裴阿奴的崔茉雪,就是卜印琛的情敌,由情敌去劝说,也相当于耀武扬威一番,也许这样一来,卜印琛更容易死心。
想到这里,崔茉雪却不禁头皮发麻。这个任务对她来说,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她成功的机会比卜家的任何人都来的大。她更是没有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人要达成什么目的,真的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心地瞄了一眼卜印琛的脸色,崔茉雪勉强地笑着对卜老夫人道:“老夫人,承蒙您看的起我,不拿我当外人,我这个嫂子,自然应当为印琛的亲事多费点心了。只是印琛人就在这儿,我能不能真的起上什么作用,我就不敢在这里答应您什么了。”
卜老夫人笑眯眯地道:“这个孙子的犟脾气我知道,你尽了力就好。”
一直没被当碟菜的卜印琛终于忍不住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然而,卜老夫人依旧一副自如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自己孙子的不满之音,而因为有卜老夫人在席间,崔茉雪也不敢就这样去安慰卜印琛,只好暂时忽略他,狗腿地站向了卜老夫人一边。
毕竟,卜老夫人已经说了,酒楼的生意有她担待着。卜家地位最高的女人发话了,其下的女人们不就都成了天下第一粉酒楼的营销推广人员了嘛?何况,还是免费的。越深想下去,崔茉雪心里就越平衡。虽然她冒着会得罪卜印琛的风险,但是这笔生意做的值得。
于是,她道:“老夫人,这么多年,印琛就没有遇到过中意的娘子?假若他没有,您觉得有合适他的人选么?”
崔茉雪的话音刚落,就被卜印琛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一眼之中,蕴藏了百般的意味。最主要的是在说:你明明知道我排斥亲事的原因,却还说出这种话?
崔茉雪学着卜老夫人的样子,极力忽略卜印琛的表现,装作气定神闲地等待卜老夫人的回答。
卜老夫人道:“这个……因为印琛一直非常排斥这件事,所以我们大家都不敢替他物色。要是我说,咱们建安郡虽然比不上京城,好娘子还是有那么几个的。”
崔茉雪很有兴趣地道:“哦?不知老夫人看上的是谁家的娘子?”
卜老夫人笑道:“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太守家的娘子了,只是我也只能看看而已,我们高攀不上。”说到这里,卜老夫人的声音略微提高,眼神扫向二女儿的桌子,似乎在提醒着崔茉雪什么,崔茉雪扭头一看,卜印琛的二姑姑正在专心对付桌上的菜肴,并未向这个方向投来一眼。
她心中有数,继续听卜老夫人说道:“夏家的几个女儿也都不错,印琛你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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