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个,依依,我突然想起来,衣服晾在外头还没有收呢!我去收了再回来啊。”
说完,就迈开两只小短腿往外头飞奔。
不过,比起意依生的两只超级长腿来说,她显然是在做无力地挣扎,于是,下一秒钟她就被抓到了沙发上,享受意依生久违的疼爱,揪脸颊。
而意依生还研究着。
“嗯,这样很像青蛙呢。”
“这个角度有点不好。”
“左右应该平衡才对。”
俞真真则两眼泪汪汪——痛的。
呜,虽然依依不在的时候很想念她,可是,依依回来了,她不是耳朵遭殃就是脸遭殃,要不然,就是额头,俞真真有些想念意依生不在的日子了。
她的脸,快麻了啦!
尽管如此,俞真真却敢怒不敢言。
越是反抗,越是会被欺负得更惨。
对意依生的服从性,从小就已经深入了俞真真的骨髓里,这辈子大约都改不过来了。而至于这种服从性是如何养成的,还是不知道比较好,说出来,就是俞真真的一本血泪斑斑的受虐史啊。
詹子寒此时正站在书房里。
对面是同样站着的詹云天,一向喜怒不露形色的他此时也忍不住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刚才说什么?”
“我要和千秀解除婚约。”
“啪”地一巴掌落在了詹子寒的脸上,顿时起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你疯了,下去给我清醒一下。如果没有卓老爷子的支持,你以为你这个詹家继承人的位置还能够坐稳吗?长老们搞不好宁愿选择虽然有污点但毕竟没有确实证据、出身更好的你大哥,也绝对不会选择你,你难道不明白吗?”
“明白,但是,我已经决定了。如果您觉得没有办法对卓老开口的话,我会亲自上门拜访的。”
“你,你这个孽子!”
詹云天气得浑身发抖。
“给我滚下去冷静一下,今天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过。”
詹子寒从书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却看到了詹子冷。
“哥。”
詹子冷露出了颇感兴趣的神色。
“一向被老头子当作骄傲的你竟然也会有让他这样生气的一天,到底是什么事呢?”
“没有什么。”
詹子寒冷淡地说完,就开着车出去了,指望父亲退了这门婚事,是不大可能的,也只能他自己解决了。既然已经有了决定,詹子寒就没有拖沓的习惯。脸上仍是**辣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挨父亲的耳光,心里有些复杂。然而,想起那张总是含笑的脸庞,一切,就都值得了。
已经是晚上了。
俞真真接到了詹子寒的电话,是偷偷地溜出来的。
依依的气好像还没有消,她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上了詹子寒的车,俞真真轻嗔。
“白天不是刚见过,怎么这个时候又来了?依依她”
话没有说完嘴就被詹子寒堵上了,轻轻一吻之后,他威胁道。
“下回,再说这种我不爱听的话试试看。”
俞真真只想翻白眼,她怎么知道什么话他爱听,什么话他不爱听。
詹子寒却已经换了个姿势,将俞真真拥在了他的怀里,他的下巴在俞真真的头发上摩挲,声音低沉。
“我已经跟我爸说了,也亲自去卓老爷子那里提出了解除婚约的事。被我爸打了一巴掌,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被我爸打过,也从来没有对人这么低声下气地道过歉。“
俞真真听着,不禁笑了起来。
“你这是在撒娇吗?”
“不行吗?”
詹子寒的脸黑了。
这种事,心知肚明就行了,干嘛说出来。
“生气啦?”
俞真真从詹子寒的怀里直起身子,却见他脸偏向一边,摆明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俞真真摇头,喃喃自语,偏偏声音却不小。
“怎么以前就没有发觉,这个男人原来这么小气?这么爱生气的男人,看来,我还是应该好好考虑才行。”
“你这个女——”
詹子咬牙切齿,举起手来,作出打的姿势,看到俞真真笑盈盈的面容,这手,就怎么也下不去了,最终,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将她闷到了怀里。
“喂,你的胳膊!”
俞真真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问题,有些奇怪地问道。
“为什么早上还绑着绷带,现在怎么不见了?”
难道这断胳膊断腿的,能好得这么快?
却见詹子寒理所当然地道。
“什么绷带?你眼花了吧!”
不是怕她连门都不给开,那也太丢人了。所以,不过使了个小小的苦肉计而已,这不,立马见效了。要他詹子寒做出一副低声下气哀求的样子,他可做不出来。
俞真真暗自叹气,自己真笨,又上当了。
两人正偎在一起说话时,电话又来了,詹子寒接了电话,没有说什么事,只是亲了俞真真的额头,说改天再来找她,就匆匆地离去了。
不过,即使詹子寒没有说,到了第二天,俞真真也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让他如此匆匆地离去了。
俞真真叹了一口气。
事情,果然不会简单啊。
她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样的决定,真的对吗?她是不是太轻率了一点?
“依依,我是不是错了?”
俞真真问道。
意依生也有些吃惊事情会如此发展,她伸手握住了俞真真的手,似乎要给予她一些勇气。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就算全天下的人指责你,我也会站在你这一边的。只要是你的决定,对我来说,就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