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子开始把杜源闯下的祸事娓娓道来。
原来杜源那小子仗着自己长得好,专门勾搭人小姑娘。之前追求林俪失败后,没多久又跟车间里的一个女职工搞上了,这小****,一不留神搞大了人家的肚子,结果这货不愿意负责任,玩失联躲着人家姑娘家。最终被姑娘闹到了厂工会。
厂工会主席刘伟光最怕处理这种男女之事,而且还搞大了肚子,怎么处理都是个麻烦。于是,他以杜源是销售办工作人员,关副厂长又分管销售办工作为由,一脚把皮球踢给了关良义。
关良义如今主抓改革办,销售办工作抓得不多,但他知道这个事情一旦闹将出来,闹大了,绝对会给杭三棉厂招黑。于是不得不接过皮球,然后亲自交代了销售二科科长郑一鸣,无论他想什么办法,都要把这事处理好,处理妥当。
惹事的人是销售二科的,郑一鸣当然没法推挡。这事也算杜源运气好,这姑娘的家人明显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闹大了对一个女儿家家的将来没有好处。
所以郑一鸣出面让两边私了此事。
最后也不知道杜源那边花了什么代价,让女方的家人息事宁人了下来,一桩影响杭三棉厂风评的事件,硬生生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摁住不发。
不过尽管如此,郑一鸣也不打算让杜源继续呆在销售二科了,但是转岗的话,杜源又没这个条件,也没别的部门主动要人,所以杜源就自己打了辞职报告,离开了杭三棉厂。
……
“嘿,作风问题,是任何一个领导都忌讳的事。以前我们歌舞团就有个老头,都快退休的人了,也是这种事情,后来办了病退,也算是团里帮忙了。”洪刚嚼着肉串,道,“我估计也不是杜源自己想辞职,只是出了这种事,郑科长也没打算让他继续呆在二科了咯。”
“嗯,难怪那天我问林俪,她说不知道。这种事,她就算知道估计也不好意思说。”陆远转头看向二毛子,“话说,你小子又是哪里来的消息?”
“我们家小丽说的!”
二毛子一脸自豪,“女方后来去她们人事科办病休了,就跟杜源前后脚。两个人之前谈恋爱大家可都看到了,好好的突然一个辞职,一个病休,啥病啊?而且她们人事科,跟领导办公室走得近,多少听到一点风声。猜猜么就猜到了。”
感情这都是福尔摩斯·小丽自己推测出来的!
此刻,陆远不得不感慨网上有句话说得对,女人八卦起来,那分析能力真的是跟侦探有的一拼。
“也不晓得杜源辞职之后到哪去了。”陆远道。
“管他去哪儿。他去哪儿,哪儿的女同志就遭殃!”二毛子说着举杯跟陆远和洪刚碰了一下,又是一口蒙。
陆远跟着举起了杯子,但只是呷了一口:“这倒是。估计这事儿郑科长得郁闷死,这种事厂领导也得找他谈话吧。”
“肯定要的。”洪刚点了点头。
“那几天郑科长那表情,你是没看着。就跟活吞了苍蝇一样。”二毛子喝了酒有点上头,还表情扩张地演示了一番。
“嗯,看到杜源那小子的位置都恨不得踹上一脚。”洪刚出人意料地也补充了一句。
洪刚其实一向是跟着郑一鸣屁股后头混的,这种背后排遣领导的话,放了平时他可不会说。但是今天大家喝了酒说话都挺放得开,再加上这一次的事确实有点狗血,那几天郑一鸣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在他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看来,实在是觉得发笑。所以刚刚看二毛子手舞足蹈的样子,他都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
吃饱喝足,等陆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
让他意外的是,陆青山他们两口子的卧室灯居然还亮着。暖黄的灯光从虚掩的门缝里透出,倒是很有种温馨的感觉。
他蹑手蹑脚地往卫生间走去,想洗漱完就睡觉。可刚走到老两口房门不远,就听到吴秀琴碎碎念说:“一个月给你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然后陆青山无奈的声音响起:“这抽烟都有点紧巴巴的。”
“嗯?”
陆远听出老两口是在谈钱,但心中却忍不住一阵奇怪。
老陆家的钱一直归吴秀琴在管,陆青山每个月最多也就留点烟酒钱,但听吴秀琴现在这意思,是还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多扣陆青山一点了。
是家里碰上什么要花钱的事了吗?没听老妈说起啊?陆远正打算多听两句,但他的脚步声音已经惊动了屋里的人,两人的声音顿时一停。
“小远回来啦?”吴秀琴问道。
“对。爸妈你们怎么还没睡?都这么晚了。”陆远应着声,索性就将那门缝又推开了一些,探了头进去。
“你是不是喝酒了?一股酒味了!”吴秀琴大的鼻子抽了抽,作势还用手在鼻前扇了扇风。
不过她才刚起了个头,就被陆青山给按了下去:“行了,都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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