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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众人齐声答应。
阎和又看着任震道:“子奋,还有一事需要辛苦你一下。”
“将军直管下令,末将自当竭心尽力,何敢言什么辛苦?”任震道。
阎和道:“汝立即去点五百军士绑扎草人,草人越多越好,布置在营寨内外迷惑蜀贼。”
“诺。”
任震抱拳领命,也不耽误,旋即出帐去安排此事。接着,阎和又把斥候驱赶蜀军探马屏蔽消息、大军离营时偃旗息鼓等事对众人细细地叮嘱了一番,待诸事尽皆吩咐妥当,这才让众人各自散去准备。
很快就到了后半夜丑牌时分,恰逢月暗星稀、乌云缭绕,四千魏军在阎和的带领下从营寨后门缓缓地出去,人衔枚、马裹蹄,魏军纪律森严,出营时几乎悄无声息,加之汉军探马早已被魏军斥候赶到远处,故而阎和他们深夜离开并未被汉军发现。
过河自是需要船只,魏军除留下八艘船让何全用来虚张声势外,其余船只皆被任震带着分作三批沿着河岸赶往下游。这样一来响动不大,又有夜色掩护,果然避开了巡逻的汉军战船。
出了营寨,阎和先是领着军士往北行了数里,待绕路远离太平渡后,便命众军撒开脚丫加快速度往渭水下游赶去。
下游的王家渡距太平渡不过十余里,天还未亮魏军就已抵达。阎和领着众军来到附近的一处树林里隐蔽歇息,只待太平渡那边的战事打响,就会率领军士向对面发起猛攻。
江河多雾,渭水自然也不例外。这几日每天清晨都会有大雾笼罩在渭水两岸,直到太阳高高升起,方才消散。
而今日大雾依旧如约而至,天刚蒙蒙亮,雾气就弥漫开来,丈许外就已看不清人影。留守营寨的何全见时机已然成熟随即下令敲响战鼓。
“咚、咚、咚......”
一道道激昂的鼓声穿过河面传至南岸的汉军大营,中军帐内的戚虎尚在睡梦之中,听得鼓声急切立刻就被惊醒。他一个翻身从榻上跃起,将挂在一旁的佩剑抽出,单衣赤脚地冲到了帐外。
“是魏军杀过来了么?”
左右回道:“回将军的话,魏军敲响了进攻的鼓声,似有杀过来之意。”
“眼下情况如何?”
左右道:“大雾笼罩难以看清,对岸是何情况暂时不知,不过当值的朱校尉已下令众军不可擅动,并派了战船前去打探,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
“好,一有消息立即来报。另外,派人去把冯冲将军请过来。”戚虎见朱昭处置甚当暂时松了口气,对左右吩咐道。
左右急忙答应:“诺。”
戚虎回到帐内在亲卫的伺候下穿戴盔甲,刚把腰带束好冯冲人就到了。
“戚兄。”
“冯老弟。”
二人叙完礼节,互相通报了一番各自部众的情况,见两部军士未因魏军突袭而有所慌乱,均放下心来。
在帐内说了会儿话,戚虎就与冯冲一起来到岸边探察情况。然而大雾浓厚视线受阻,众人只能听见阵阵鼓声,却看不见魏军的人影。
“看来就只能等哨探他们的消息了。”
戚虎叹息一声,又回头对朱昭下令道:“传令弓弩手严阵以待,一见魏军靠近立即放箭。另外,让水军出动在河面上排好阵型,若遇敌船来攻立即围上去。”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