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盘膝坐在无极塔的门口处,他的身后是还在疗伤的岚皋,而他的对面,则是一脸警惕和局促不安的狼心公子,他的眼神很复杂也很忐忑,这样的情绪在他成为这片空间的至强者之后就很少出现了。
在击杀了毒心书生之后,青岩并没有阻止其他人的离去,但惟独狼心公子被他的气机锁定,他没有击杀狼心,是因为他还有事情需要狼心帮他去做。
“休论你是狼心还是狗肺,现在我来问你来答,若有一点胆敢隐瞒,定斩不饶。”青岩看着眼前的狼心公子说道。
“是,大人请吩咐,小可定当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狼心倒是很光棍,既然打不过,那就听你的好了,这样的做法在天火炼狱之中并不羞耻,加入势力也好,还是成立势力也好,都是为了活着,只不过他的满口话语还是那么的驴唇不对马嘴,听起来极为别扭。
青岩也不打算纠正什么,能聊天对话就好了,而且,他也确实有很多事需要狼心帮他解答,而后续的一些事情里,狼心还要扮演一些戏份的,更重要的是,他怀疑狼心的来历并非那么简单。
“讲讲你自己的来历。” 狼心一愣,没想到青岩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自己的来历,要知道,人是很难客观评价自己的,而狼心的过往他自己都觉得说不出口,但是眼前这位光头大爷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神通,居然能知道自己所言真假,就在刚才,因为没说实话,被一剑洞穿了大腿。
“狼心本名叫--郎钦,今年两百岁,他出生于那个男人留长辫子的年代的末期,那个年代天灾横行,瘟疫遍地,浮尸遍野,更为可怕的是一种名叫福寿 膏的东西,那是魔鬼,专门吞吃人的良知、善良和灵魂,无数家庭因此破碎,而狼心的父亲却是当时的一位知府老爷,忧国忧民的官员肯定有,但绝不包含他在内。
礼崩乐坏的年代,礼义廉耻哪里有真金白银来的更有说服力,而他人的死活又于自己何干,狼心的父亲他们共拜宫内一位权势滔天的大太监为主,每年都要孝敬大量银钱,不贪污枉法,又哪来的加官进爵。
狼心从小便是一纨绔子弟,十二岁便要小丫鬟暖床侍寝,小小年纪,对男女之事乐此不疲,更有虐待之癖好,十五岁开始,更是热衷于他人妻妾,强抢豪夺更是家常便饭,家内为其娶妻十余房,没有一房能活过两年以上的,死时全都双目圆睁,浑身伤痕累累之状,奈何郎家势力庞大,根本惹不起,只能不了了之。
世事变迁,辫子政权被掀翻了,郎家也就此失势,狼心的父亲和其他人被乱刀砍死,唯独见机得早的狼心独自逃跑了,一番颠沛流离之后,加入一个山头,成为了马匪,但自小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他又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根本就不是一个做马匪的料,但好在这家伙的口才在这群大字不识,脑子里都是肌肉的马匪面前堪称神辩。
后来又成了马匪里运筹帷幄的军师,又因为卖相不错,从小养尊处优,摇着折扇,没事还能
蹦出来两句古诗词,这样也让他坐稳了二当家的位子。
而自从他加入之后,打家劫舍的事情全部由他一手策划,成功率变得更高,劫获的钱财更多,在一次打劫中,他们把当地红楼的花魁给劫上了山,成了大当家的压寨夫人。
这位花魁不但让人长的妩媚至极,还有还有一副好嗓子,将大当家迷得神魂颠倒,而狼心自小便是个色中饿鬼,只不过这几年的颠沛流离让他有所收敛而已,正所谓饱暖思淫 欲,一般的刺激已经满足不了他的内心扭曲的欲望,他把主意打到了花魁的身上。
故作潇洒的狼心和本就是红楼出身的花魁很快就滚到了一起,而这种偷吃的快感让狼心飘飘欲仙,但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再又一次偷吃的时候,被大当家抓了个正着。
世间有两种仇恨是不能化解的,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哪怕所谓的妻是红楼花魁,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都是扯淡,从古至今,为了衣服剁了手足的例子数不胜数。
无论狼心立过多少功劳,如何求饶,大当家根本不为所动,当着所有人的面割下了狼心的男 根后,一脚将狼心踢下后山悬崖。
都说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这句话还真是有道理的,被踢下悬崖的狼心没死,而是掉进了悬崖下方的一个湖里,奄奄一息爬上岸后,居然在崖底石壁上看见一个全身骨节被粗大铁链贯穿钉在石壁上的人。
这个人头发蓬乱,状若癫狂,有些神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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