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会,独孤梦才将她的情绪控制了下来,强行的将那笑意忍住:“好了,好了,我也不为难了,瞧你那姿态,就和女儿家没太大的区别,我还是和你说正事吧!”
“正事?”见她说道这般程度,寒潭衣自然也好受了些,他那双手放下来的同时,有些不解的看着独孤梦,不知道她这言语之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
“还有两天就是咱们母亲的忌辰,以前每年你都去的,我就是想来问你一下,今年你还去吗?”有父亲,就有母亲,这一点本来就是躲不掉的,只不过对于寒潭衣而言,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被独孤梦这么一提醒,他又有点不知所措了起来,那一双眼睛里的疑问姿态,无疑又加重几分,半响才冒了两个字出来:“忌辰?”
“哦,你看我,光顾着和你说这个呢,都忘记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你知道那我爹为什么要修那么高的阁楼吗?”看着寒潭衣那般的反应,独孤梦突然之间惊觉了过来,说惊觉,不过也只是装的罢了,寒潭衣从何而来,她比谁都清楚,苏老头冒充了父亲这个绝色,可母亲又该找谁来扮演呢,即便是有人愿意,可这人越多,出破绽的几率就越大,还不如干脆,弄个去世之类的说法,毕竟很多时候,死人还要靠谱一些,至于那说法嘛,独孤信阳心里面早有了模板,只需要这小妮子来配合着演一下就好。
寒潭衣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停留在那阁楼之上,入谷之前,这一栋阁楼就特别的显眼,那好奇心自然是收敛不了,他也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等着,因为他知道,独孤梦既然已经开了头,就断然没有不继续下去的理由!
“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望月谷虽然是绝妙之地,有西岭雪山阻隔,很少与外界有来往,就算是外界再怎么的动荡,也不会对这里造成多大的影响,算得上是世外桃源之地,可即便是这样的地方,也不一定就会太平,否则就不会天公不作美这样的说法了,暴雨在十六年前倾盆而至,淹没了谷底绝大部分的区域,连出谷躲避都来不及,山岭上的石流咆哮而至,父亲虽然武功极高,可为了救我,却没有来得及,而是在那场石流中的人颇多,后来因为掩埋得深的缘故,很多人的尸体都没有找得到,这其中,也就包括你的母亲,后来父亲在后山上都替他们立下了衣冠冢,而为了避免这样的惨剧再次发生,所以才修建了这阁楼!”这个故事,独孤梦讲得很漫长,而且那言语之间,伤感的味道十足,无论是谁,失去亲人之类的,都是一件不愿去面对的事情,就连寒潭衣这般毫无印象的人,也免不了有这样的心思。
“父亲和母亲,原本极为相爱,伉俪情深,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几乎每个月都回去看她一回,陪母亲说说话,这样的习惯,一直到现在都是,若不是因为我是女儿身的缘故,无人承继烟火,父亲应该是不会去小娘过门的,向来以前的我也是糊涂,居然都没有察觉到他心中的痛楚,这未免也太不孝了些!”那言语,越说越沉重,却偏偏的,寒潭衣不知道该要怎么去安慰她才好,整个人只能站在原地,呆呆的,像个木鸡一般,半响,才从那牙缝里挤出些无关紧要的字眼来:“其实,这也怪不得你,不是吗?”
有想法,却说不出口,或许指的就是寒潭衣这样的人吧,独孤梦又笑了笑,好像竭力的想要让自个从那种情绪中抽出身来一般,强忍着难受而挤出的笑意,让那张脸,都有些轻微的变形姿态,她的手,缓缓的擦拭了一下眼角,原本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儿被这么一带,滑过脸颊的时候,那泪痕十分的显眼:“你用不着来安慰我,是对是错,这么多年来,我自个儿的心里面早就有了答案,倒是让你见笑了,怎么样,你去吗?”
“生养之恩是为大,就算是我现在不记得了,可也不能否定它就是事实,拜祭亡母原本是子女该尽的异物,又怎么能有不去的道理!”也不知道是要去安慰对方,还是真的这般想,寒潭衣那言语,说得有些气场昂扬,可这样的姿态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只一个停顿之间,他那声调又放缓了下来,似乎有些为难的味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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