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比试,赢与输其实并没有那般的重要,卓拉未央之所以这般做,其实目的也很简单,在他的眼中看来,仇婉儿的功夫虽然还不如自个,但也相差得并不是太遥远,而且她那一身的轻身功夫,想要留下她,基本上是没有人能够办到的事,可如今,人被困在齐王府,那是事实,宫韶华口中的那个花蝴蝶到底有多强的能耐,他也揣摩不透,救人,机会或许只有一次,可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在这之前,弄懂这个年轻人的功夫到底到了什么样的水平,的确很关键,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制定出合适的应对策略。
如果说最初的时候,寒潭衣还有些困惑的话,那么眼下,彼此的身份都已经挑明,他也自然知道对方可不是什么无心之举,而是刻意为之,至于目的,也很简单,既然是试探对方的能耐,那就用不着有所保留,当下那长剑,挥舞的速度越发的快了起来,破空之下,响声阵阵,也有一种撕裂万物的姿态。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之间,又至少过了数十招,那感觉,满满的都是旗鼓相当,没有谁又绝对的把握战胜对方,当那两柄长剑,都斜指向对方咽喉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对视一眼的同时,那笑意一下子浮现了出来,完全性发自内心,没有丝毫的伪装,那感觉,就像是两个老朋友相逢一般,即使没有只字片语,彼此的心思也能十分的明了。
如果说这一刻,谁的心境变化最快,那定然是宫韶绫,那打斗的场面,越看让人越觉得沉重,特别是剑尖急刺的重要关头,这妮子的担心就像是提到了嗓子眼上,虽然没有吼叫出来,但在那脸上留下的痕迹还是十分的明显,甚至有种轻微的绯红姿态,当然了,这不过是空担心而已,当那两人的笑声想起的时候,她这种紧张的情绪就明显的放松了下来。
“你这功夫,若是再练上个三五年,老头子未必还是你的对手,可老头子刚才与你过招,也发现了一个问题!”等那笑声停止的时候,卓拉未央这才开口说道,他的神情,有微微的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似乎有一种担心的姿态夹杂在其中,说道这儿的时候,微微的顿了一下,就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一般,好一会才接着说道:“你这一身的灵力修为,可不是自己修行得来的,虽然有人刻意将你的经脉扩张了不少,但却终究有些不够,多少有些受损的姿态,这份灵力,依老头子看来,还是要收敛一些的好,千万不可恣意妄为,日后务必勤加苦练,等运转娴熟,经脉适合,或许才是你真正掌握这份灵力的根基所在!”
“多谢前辈指点,潭衣记住了!”好意和恐吓之类的,寒潭衣自然能够分辨得出来,这些天来,其实他自个也很清楚,自己的本事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有的时候运转不畅,亦或是较为焦虑的时候,他还真有些控制不住,灵力在体内横冲直撞,这时候,出了胀之外,隐约的还有些发疼的姿态,这或许就是对方口中所说的受损二字吧。
世间万物,原本都是如此,有好有坏,原本就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说得清楚的,正如此刻的寒潭衣一般,这话刚一说完,他便觉得全身都有些燥热的感觉袭来,汗珠儿都有些淋漓的姿态,虽然是如此,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身体内的灵力,就像是在不住的跳动,这个年轻人,虽然刚才两人是在竭力的过招,但对方其实也是在借用这样的方式来帮助自己,虽然时间不算长,但经过了这一场,也算是收益匪浅。
“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只是我东华门多少有些愧疚,长春门主因忌讳因为这些事情与整个武林为敌,所以不敢以一门之主的名义前来,但他心中也明白谁是谁非,否则我宫长洲身为东华左使,也不敢贸然前来,其中缘由,还望两位见谅才是!”等一切都静了下来,那中年人才微微的向前走了几步,有些辩解般的说道,也对,偌大的东华门只出现了他一个人,多少会让旁人有所误会,这一般的人也就算了,可眼前这两个人所表现出来的功夫,若是想要在江湖上混个名头,不过是举手投足就能办到的事情,若是让这样的人在心里面看不起的话,那也未免损失太大了些,所以这或许才是那宫长洲说这些话的原因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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