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哟,喔哟,我趟不牢了(受不了了),孟非妈妈现在是一天一个电话,催着问你和孟非发展到什么情况了,你们俩从认识到现在,断断续续都两三年了好嘛,不对,两三年都不止了,现在你们到底什么情况,连我这个当舅舅的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啦,小葵?”舅舅挂了手机,郁闷地看着向日葵,她像往常一样抹地擦桌子。
舅妈在柜台旁边涂指甲油。
乔乔今天休假,这个小八卦一在。舅舅和舅妈可以慢慢审向日葵了,但她笃悠悠的。
“怎么想的啦你?”
“认识是认识的久,但相处并不久,十个手指头也数得出来的。”舅妈道。
“这是以前,据说现在他们不是了好伐,经常出去碰头的对伐?”舅舅追问。
葵拎着水桶和拖把经过,袖子也被他拉住了。
“到底要问什么啦,舅舅?”她立定看住他。
“喔哟,你还不耐烦。我是问你到底怎么想,你要是一定心思都没有,就只是说当人家是好朋友,孟非也老大不小了,男生要把钱和时间省下来讨媳妇的,不能全拿来陪你玩,你当他和连波西一样,哈混混哈来来的?”
“对啊,我知道。”向日葵不想听那个名字。
“其实舅舅也希望有个男生可以好好照顾你,陪你玩,陪你说说话。只是这个孟非啊,毕竟是舅舅朋友的儿子,人又老实,老耍人家不太好,你也体谅你舅舅,在朋友圈子里还要做人的好伐?”舅舅苦口婆心,舅妈倒在一边乐,“笑什么笑啦你,帮我说几句啦。”
“你滑稽伐,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人亲,还是外人亲啦,这年头面子值多少钱一斤,朋友又算什么嘞?”
“侬少口气轻飘飘,这么说起来,你也不算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好伐。”舅舅道。
舅妈捡起旁边盆子里的一块切片面包扔到舅舅脸上,舅舅正好捡起来塞进嘴里,两口吃掉了,“哼。”
“结婚前么总要挑挑捡捡的,不花点时间考验,怎么敢放心嫁啦。”
“我当然希望小葵嫁的好,可是家长的话也可以做参考的对吧,我人格担保孟非这个男小孩不错的,比连波西好几百倍来。”
向日葵摇头,朝杂物间走,又被舅舅扯住,“干嘛啦,舅舅?!”
“我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那我问你,你为我准备了多少嫁妆啊?!”向日葵出必杀技,舅舅果然愣住。
“哈哈哈,问的好,问的好。”舅妈大笑着拍起手来。
“干嘛,干嘛,讲的我这个当舅舅的要亏待你一样。喂,还有你,怎么回事,笑这么大声!衣服穿这么花,领子还这么大!这是三明治店,不要你每天涂脂抹粉招揽生意好伐!你还是我老婆伐。”
“哟哟,这时候知道我是你老婆了,不是和你没血缘关系的人嘛。”
向日葵晕,想走,但舅舅还是不让她走,“我告诉你,舅舅我不小气的,舅舅答应过你外婆和你爸妈要好好照顾你的好伐,我怎么会让你吃亏。小姑娘嫁人,娘家不大方点,小姑娘没身价要被婆家看不起的!侬听清楚,侬嫁人,全套家俱细软,全套家电,大大小小,舅舅包了。”
“切,家俱和家电能有多少钱啦。”
“喔哟,我娶到你也算我水平高的喔,上海女人像你这么大方的不多见。”
“是这个社会,女人全都比男人大方、大气了好嘛,你们这些男人,将来全都倒过来,打扮漂亮吃软饭好了。”
“侬当我和姓连的赤佬一样的啊?!”舅舅不开心了,“等你生了小孩子,奶粉和尿布钱,舅舅也全包了,好伐?!够意思了伐!”
“好了啦。”葵喝止道。
“干嘛,干嘛,这么凶。”舅舅捂耳朵。
“就照你们大人的意思好啦!”
“什么意思啊?!”
“定日子,定酒水,结婚啊!”她吼。
“嚷嚷什么啦,这么不乐意,搞得像我们在逼婚一样。”舅舅也急了,粗着脖子喊,舅妈在旁边直乐,“你还笑,你搞什么搞,你还算舅妈伐,说几句呀。”
“好啦好啦,你们舅甥俩少好笑了,吵得客人都不敢进来了。我说小葵,你现在是在赌气还是什么的?你知道结婚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挑男人,睁着眼睛挑,也要为闭着眼睛的事想一想,受得了伐?”
“什么闭着眼睛的事?”舅舅和葵都没听懂。
“关灯睡觉,夫妻俩之间的事啊。”舅舅狂乐。
“喂!哪有你这样的舅妈,这是舅妈应该说的话吗?!轻浮死了!”
“道理对就行。”
“啊啊啊啊啊!”向日葵直着脖子索性大声喊叫了,“拜托!!!我到底哪里不对劲,我说着玩的时候,你们当我是认真的;我认真的时候,你们当我是说着玩的?!是我有沟通障碍还是怎么了?”
“那你现在是说着玩,还是认真的?”舅舅愣住了。
真要被折腾死了。向日葵挣脱他,走去杂物间把拖把放好,去把水桶里的水倒掉。
“你到底说真的说假的啊?!”
向日葵把杂物间门掩上,却在里面大声地喊:“认真的认真的认真的啊!我是应该好好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了不是嘛!我也孤单够久了!不靠谱够久了!为什么遇到好的、合适的对象,我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呢,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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