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
“谁看到了?”余秋堂大概能猜出这又是陈美娣的坏主意,陈美娣认的干弟弟和余蛋儿是连襟,有点弯弯绕的亲戚关系。
这边的风俗是儿子十八岁就能分家单过,余秋堂眼看着过年就到年龄,陈美娣自然不希望家产被分走。
她觉得家里日子都是她和余得金过出来,能让余秋堂这个前妻留下的种净身出户最好。
“反正就是有人看到,你可别想我说后打击报复,偷红芋反正是真的,不信你问你侄子。”余蛋儿指着余小伟说。
“哈哈~”
余秋堂嘲讽笑出声。
“余蛋儿,你脑子长到狗身上了?这什么季节,地里的红芋都起得八八九九,只剩下几亩冬芋,现在还是苗子,他们到哪里去偷挖?”
“红芋又起不干净,只要在地里挖,总还能挖一些。”
余蛋儿下意识反驳,他不明白余秋堂今日为啥转了性子,平日蔫蔫的,今日这么强势!
余秋堂皱眉。
余蛋儿说的是一种常见现象。
现在的荣城正处于土地改革过渡时期,有部分地被分包出去,但还有些依然属于公家。
公家地里的东西,秋收常常会收不干净,村民们会等秋收过后,再到地里去刨一遍,能搞出不少粮食,尤其是土豆红芋这种埋在地下的东西。
这种事本是约定俗成,日子差点的人都会去做,余蛋儿偏偏揪着小伟不放,很明显是故意针对他。
对付小伟一个孩子自然没啥意思,说穿了还是想让父亲将他这一脉赶出门,这个年代孩子多,和父母关系僵化,兄弟成仇事不算稀罕。
余秋堂深吸口气,放缓语气:“余蛋儿,在红芋里挖地的人肯定不止我们家小伟,若你觉得这是偷,那我们现在去村里问问,看偷东西人的有多少?
小伟现在被打成这个样子,全因你故意挑事,你要么现在立刻滚蛋,要么我们就去村委找村长好好说道说道。”
“我故意挑事,我为什么要挑事,我是不能让公共财产受损失…做贼还…还…你想干嘛?”
余蛋儿还想继续说,身体却被余秋堂单手拖着朝外走,他拼命挣扎,脚在地上拖出一道深痕,依然难以延缓分毫,被拖出丢在巷道上。
余秋堂可怕之处还没结束,他扬起麻绳,“啪”抽到余蛋儿腿上。
“啊!!”
余蛋儿被抽得原地弹起,他尖叫着连滚带爬,一溜烟跑出几十米,头也不敢回。
余秋堂并没有追他,只是转身冷冷对一脸懵逼和震惊的刘祥说:“刘文书,今天的事你可以去给村长说,我等着村委来整治我!”
刘文书脸色苍白,小心翼翼地盯着余秋堂的麻绳,侧着身体退出门,加快速度离去。
“余得金,余秋堂,你们等着,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余蛋儿站在远处喊。
余秋堂懒得理睬,顺手将门关紧,插上门闩,将院子和外面隔离开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