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绑嘴的时候,猪獾还在拼命地挣扎,抗议着它的不满,但最终还是抗议无果,被余秋堂提着尾巴丢进袋子装好。
坑里的两只活的也被余秋堂拍晕,得到相同命运。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去杀死这些野物,任何野物,杀死后价值都会下降。
就拿猪獾来说,它身上最值钱的是獾油,其次就是獾的毛皮。
毛皮的效用自然不用说,毕竟是鼬科,皮毛就没有价值低的主。
至于獾油,则是可以当作中药使用。
如果是外敷,能治疗烫伤,若是内服,可以养胃,如果有胃溃疡或者慢性胃炎,服用獾油缓慢可以改善。
死去的獾,依旧是就地处理。
要将獾残余的血放掉,下巴处割开一个缝,缓慢将獾皮剥出来,里面的内脏掏出来扔掉。
猪獾本来就没多大,就几公斤的样,里面的内脏带着很浓的骚气,很难做的好吃,搞不好连调料的钱都赚不回来。
所以余秋堂也没含糊,直接将里面的各种五脏六腑都统统扔掉。
至于獾肉,也是很难做。
猪獾的肉主要是瘦肉,闻起来很骚气,但经过各种处理后,骚味基本就能除去。
不过它的肉很结实,需要煮很久,要不吃起来就很硬,牙口不好的人基本咬不动。它的味道中规中矩,有点像是牛肉,不过没有牛肉味道好。
总之,獾肉的医用效果,要强于食用。
“大获丰收,一下子逮着这么多,还弄死一个,真是大快人心。”
余秋原用脚踢踢已被装在袋子里的猪獾,神情相当得意,转而又笑道:“堂哥,真有你的,你还没告诉我,你这到底是是为啥,你怎么就知道它们一定会从这个位置跑上去呢,这地梁这么长,我看随处都能跑嘛。”
余秋堂于是将挖坑的原因简单说了下。
这不是啥秘密,但即使知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到,问题就在于,没有敏锐的观察力,根本发现不了痕迹。
余秋原听得津津有味,听完后对余秋堂的佩服更盛许多,只是小小的一场除獾行动,他就立刻由半信半疑,彻底变为余秋堂的小迷弟。
“行吧,折腾半晚上,时间不早了,我们就散了吧,”余秋堂看看月光,已逐渐向南边移动。
“好,那我们帮你把东西提到大路上。”余秋原一只手提着个袋子,径直朝前走去。
“这獾肉可以吃,我们三个分分吧,东西是我们一起搞到的,咋能我一个人拿回去?
余秋原和余秋山闻言,彼此看了眼,余秋山笑道:“我就不要了,我拿回去也办法处理,能除掉这些獾,主要还是靠你,我的那份也给你。”
“那我也不要,”余秋原也急忙摇头,“堂哥帮我们除掉祸害,就是帮了我们大忙啊,要是从外面请人,别人说不好要多少钱呢。”
他憨憨笑道:“你看,我也没说给你辛苦钱,不是吗?”
“都是自己兄弟,说这么客气干嘛,你们还是一人拿一个吧,要不我也过意不去埃”
别人越是客气,余秋堂反而越觉得不好意思。
虽说主要靠他才抓住了猪獾,但毕竟两个兄弟也是跑着追了半晚上,怎么说都有苦劳。
“有啥过意不去的,你就拿回去吧,看能不能卖点齐钱补贴家用,”余秋山拍拍余秋堂肩膀,诚恳地说:“你分家的事情,我们今天才知道,你也不容易,带着两个孩子,还要管梅姐。”
“我不管谁管呢,”余秋堂感受到堂哥的关心,苦笑道:“我们家那些事,你们也大致知道,反正是麻烦的很,现在分出来也好,我就不用再看脸色,两个孩子也活舒心,蛮好。”
“是蛮好的,我们兄弟也支持你,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你就直接说,在家里就跟兄弟们说,若是需要我和你二叔帮忙,就来市里找我们。”
余秋山就是这么温和的一个人,余秋堂前世和他关系不冷不热,原因并不是余秋山不理他,而是很多次别人给他示好,他反而会退回来,将自己包裹的很紧,反而让别人很难堪。
如今换个视觉再看,发现还是有很多人都很好,人和人之间也有真情感,并不都是洪水猛兽。
既然这样,余秋堂也就没再矜持,将五只猪獾都归于自己所有。
一只死的可以回去吃肉,剩下4只活的,明天逢集拿给秦老头,估计一只换个二三十块钱没有问题,4只加起来可能换到百把块。
余秋棠回到家后,将四肢活的放在房间里面,死的一只丢在厨房外面。
三姐余春梅继续同两个孩子在做豆腐,厨房热乎乎的蒸汽像倒流的瀑布,从窗子,门里汹涌而出。
通过最近一段时间磨练,本就不算特别难做的神仙豆腐被三姐早就做的精通,甚至余小云这孩子都会做了。
可谓是后继有人。
余秋堂想到既然这样,其实后面搬到新家后,可以专门做真正的豆腐,买只骡子回来拉磨,这边又盛产黄豆,现成的资源。
实在不行就承包一些山地用来种黄豆,反正山地承包费基本可以说近乎于无,而黄豆相对其他农作物又比较耐寒耐旱,也不需要特殊照顾就能活下来。
进到厨房里,里面全部是雾气,他适应半天,才勉强看到几个人影,或许是他的脚步声太轻,突然出现,也把里面几个人吓了一跳。
“你回来啦,堂堂?”余春梅一边朝锅里加水,一边问道:“咋样,三叔家的事解决没?”
“解决了,是几只猪獾,被我收拾的收拾,活捉的活捉,全部搞掂。”
“真的啊,还是你厉害,”余春梅笑着赞赏,若是先前余秋堂能做出这种事,余春梅还会非常惊讶,但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她算是发现了,自己这个弟弟不是一般的厉害。
他做出什么事,都不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这些天我一直忙碌,做豆腐的事都要靠三姐和两个孩子,真是辛苦你们了,尤其三姐你身体还不方便……”
余春梅笑着说,“这有啥辛苦的,过日子哪有不苦的事。人可不就是先苦后甜嘛。不愿意过这种苦日子,怕是也混不上啥好日子。”
稍顿又道:“你就说姐这身体吧,它就是这个样子,你能怪谁呢,怪老天爷嘛,怕是老天爷懒得看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