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转过头,顺着张凡指的方向,看见对面江面上十余艘渔船,密密麻麻的载着人,正隐隐约约的向陡峭的山崖边驶来,张贤大吃一惊,立马让大家分散开来,做好隐蔽,因为这群波斯工匠竟然提早了一天前来,牛大猛皱起了眉毛,对着张贤说道:
“大人,船上的人虽然穿了汉服,但是异域人的体形和神态是没办法遮掩的,属下可以肯定,这批人绝对就算大人说的那什么波斯人工匠,他们竟然会提前一天多前来,若是属下猜测不错,鞑子那边也一定提早了一天前来接应,莫非鞑子已经猜到了我们会来?”
张贤心中也开始犯起了嘀咕,莫非那个蒙元刁蛮公主已经可以神一样的未卜先知,会猜到自己能够破解玉牌中的秘密?
但是张贤自己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大猛,这种可能几乎微乎其微,因为那刁蛮公主如果真的可能猜到本官可以破解玉牌中的秘密,那就应该能够想到本官会前来打劫这批工匠,所以,理论上来说,绝对不可能是那刁蛮公主能够预测的事情,退一步来,就算那蒙元公主十分小心谨慎,掉了玉牌以后,那也应该想方设法让波斯人工匠更换潜入地点或者暂时取消潜入才对,不然任何一种情况都会有极大风险。”
牛大猛低下头想了想说道:
“大人所言甚是,看来这批波斯人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变故才提早了一天到此,但是我们也必须将这批波斯人一网打尽,否则真像大人所言,他们有那什么回回炮,咱们大宋可就危险了!”
张贤笑了笑说道:
“放心好了,既然都成了咱们嘴里的肥肉,又岂能轻易让他们溜走?牛大猛,你看清楚这个地形没有,咱们要想吃掉这批波斯人工匠,你觉得该如何排兵布阵,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他们?”
牛大猛挠了一下头,说道:
“大人这是考验俺呢,以俺的见识,这片地狱呈现扇形,在扇形的三个方向都要布置人手,但是在正面要布置绝对主力,等波斯人一靠岸,就猛冲猛打,将其打懵,左右再迅速靠拢过来,一方面是要给波斯人造成我们人多势众的感觉,另外一方面就算要防止这些鸟波斯人逃跑。”
张贤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对着牛大猛说道:
“大猛啊,正常情况下,对付山匪水匪什么的,你的布置应该是没有大毛病的,但是,我们现在的敌人是凶残狡诈的鞑子,你的这个布置却是有大漏洞的,你以后肯定会统帅更多人马,那时候你的压力会更大,战场上,任何时候都要为虑胜先虑败,你看啊大猛,首先这个扇形地形,你只想着这些波斯人他们全部上岸了,假如他们没有先全部上岸,而是先派出一批人上岸做探子,发现了咱们的埋伏,他们会掉头就跑,我们现在一艘船都没有,你该如何处置?再有,大猛你看这陡峭的山崖,虽然波斯人一时半会上不去,鞑子也不可能派骑兵来接应,但是,如果鞑子看见我们在捉拿这批波斯人,他们必定会结绳而下,就算人数不多,哪怕就从咱们背后山崖冲下来一两百鞑子步兵,你又该作何应对?”
牛大猛听完张贤所言,心中一阵冷汗直冒,看来自己和大人的差距真的是天上地下,怎么看都难以想象,这个毛头小伙子一样的年轻大人,考虑问题总是先人一步,看得到排兵布阵的各种隐患,牛大猛沉声说道:
“属下惭愧,让大人失望了!”
张贤表情却是云淡风轻,根本就没有任何怪罪牛大猛的意思,说道:
“大猛,真正的统帅,都是从小失败中,总结经验教训才能成功的,你看,要说对付他们也不算太难,鞑子下山崖的地方,咱们之前不算还有两口袋对付山匪的铁蒺藜吗?牛大猛,安排几个人悄悄前去在鞑子下山崖的必经之路给我洒满,本官就不相信这些鞑子的脚板心是铁做的?要防止波斯人撤回船上逃跑也简单,你们看啊,这段长江不是礁石密布,难以行船吗?牛大猛,你只需要安排几个人,拿几根木头在渔船撤回去必经之处的狭窄激流处架起来,上面帮上几块大石头,那他们就逃无可逃,只能成为瓮中之鳖了!快去安排吧!”
牛大猛听张贤说完,那是心服口服,立马就跑去安排,别我说牛大猛,就连罗三天和张凡,都对张贤是打心眼的佩服,这份智计百出和年龄是那么的不相称,尤其是张凡,自己公子爷之前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很清楚,现在的公子爷,简直就算神一般的存在,张贤其实慢慢发现,现在的公子爷,应该不是曾经的公子爷,曾经的那位公子爷刻板有余而变通不足,说实话,现在的公子爷对于自己,那简直就算恩同再造,人就是这么奇怪,张凡发现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效忠于之前的公子爷,哪怕眼前这位是假的,因为,张凡自己的不羁之心已经被张贤放出了笼子,天地之间的世界是那么广阔......
十余条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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