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天见李大麻子轻蔑的对着张贤说话,心中愤恨不已,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若是遇到紧急情况,就是死也要把大人安全护送回去。张贤倒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不过,很快,张贤的脸瞬间就凝固了,因为张贤看到了一个血人被海盗们像抬猪牛一样抬着,走到了李大麻子面前,直接就像丢死猪一样把那血人丢在地上,可怜那血人脸上、身上一条条的血印子,应该是被皮鞭抽打的。李大麻子走到那血人面前,说道:
“好小子,没看出来,原来你竟然是扬州城县衙县尉,要不是我手下兄弟进城办事儿,哪里能够见到威名赫赫的张大人,无一伤亡却一举剿灭四千余人的道上兄弟,压着三千多人的道上兄弟游街示众。看你今日为了一个家丁竟然卑躬屈膝来到爷这里,谁能看的出来你手段如此狠辣,今儿恐怕是爷放了你,你转身就会派人来剿灭我们吧!所以,今儿我们银子得收,你们所有人的性命也得留下!这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李大麻子说完,用脚狠狠的踩在张凡脸上,咬着牙,阴狠的盯着张贤,脚在张凡脸上来回蹭,奄奄一息的张凡已经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对着张贤默默流泪,此时的张凡,听闻张贤带着五千两巨额银子,带着一二十人就亲涉险地来救自己,那流水就默默的留了出来,但是自己已经被折磨的难以发出声音,只能用手不停的对着张贤摇手,做出往外走的手势。
罗三天没想到,居然李大麻子的喽啰见到过自己大人,点破了大人身份,本来见到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张凡,张大人脸上就已经发白了,现在更被这李大麻子直接逼到了绝路,还肆意作践张凡来刺激张贤,但是让罗三天万万没想到的是,看着本该怒火冲天的张贤,握紧的双拳慢慢松开了,竟然盯着李大麻子微微笑了起来,不急不缓的说道:
“我说大当家的,你也是这一代海上赫赫有名的头面人物,就连昔日朝廷派了海陆大军前来进剿,都被你们轻易给打败了!今日居然怕了在下这小小的县尉不成?你可以问问你那兄弟,有没有听说李庭芝李大人已经在城里面了?这说明什么?真正剿灭土匪是另有其人,本官刚好只是县尉,职责所在不得不押解其游街示众,故而一些百姓传言当不得真。退一步讲,即便这些传言是真的,这些事情对于你李大当家的来说,可是扬名立万,一举压制施亮的大好时机,如果杀了我们,我想李大当家的,恐怕在施亮面前,永远爷翻不了身了。”
那李大麻子听完张贤所言,停下了折磨张凡的大脚,似乎被勾起了兴趣,问道:
“哦,你这县尉还能帮爷扬名立万?真的能压制施亮?你倒是说来听听,要是真有道理,饶你们一命爷不是不可能!”
“既然利达当家的问了,本官也不兜圈子,首先大当家的要知道,县衙威名赫赫的剿匪英雄,都被你李大当家的玩于鼓掌之间,还得亲自拿巨额银子来赎人,敢问你的死对头施亮他可曾有过如此辉煌的时候?传到江湖上,谁还敢不给你李大当家的面子?若是大当家的把我们杀了,谁来给你们证明?别人只会当你们是杀官造反,这性质可就不同了,你不仅要面对施亮对你的虎视眈眈,还要面对朝廷军队对你的进剿,李大当家的,你面对施亮一家,可能还能拼个半斤八两,但是再?加上朝廷大军,敢问大当家的,你胜算几何??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那李大麻子听闻张贤所言,仔细盘算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又被张贤最后一句话给吊起了胃口,说道:
“恩,爷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有些道理,你说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李大当家的,更重要的事情,当然是你们当海盗的目的了啊!说白了,当海盗不就是为了搞些银子,吃饱肚子,取个娘子,一切都是为了钱财对不对?”张贤问道。
“哼,这还用问,要不是为了一条活路,谁会来做海盗,快点说,究竟是何重要事情,爷我可没有时间跟你磨嘴皮子!”李大麻子大声吼着,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本官昨日实际上是派手下家丁去找你的老对手施亮,才被李大当家的抓住的,对吧?!难道李大当家的现在知道本官身份了,你不应该感觉奇怪?施亮是匪,我是官,官不去剿匪,却还私下派人找匪,这里面可是有天大的油水和好处。本官今日算是见识了,李大当家这山寨果真是易守难攻,你和施亮既然都是势均力敌的海盗,本官找谁合作都一样,现在就把原委告诉李大当家的。”张贤缓缓说道,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看着地上的张凡。
“这倒是,你一个县衙县尉找海盗,那你快说来听听,究竟是什么事情搞得如此神神秘秘的?”李大麻子搓了搓手,被张贤编造的故事给吸引住了。
“实不相瞒,朝廷鉴于鞑子扣边,又深感海疆不宁,刚刚剿灭一股海盗,不出半年又浮出一股新海盗,周而复始,永无止境。于是朝廷痛定思痛,既然海盗无法彻底剿灭干净,又不愿意招安于朝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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