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荆沙棘抬起自己红肿的眼睛,看了他半晌,才问:“自己的生活……?我自己……还能回得去吗?”
“能啊。”林牧子站起来走到荆沙棘跟前,像一个人生导师似的,眼神真诚得有些滑稽,他说:“只要你想,就能。你总不会是打算一辈子就这么过吧。”
荆沙棘无神的眼睛在林牧子说出这样的话之后终于稍稍有了一些焦距:“能不能问问你,他最初到底看中了我的什么?就非要征服不可?”
“你干净啊。干净的女人谁不喜欢!”
“干净?”
“你想想,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美女,她的世界里就只介入过一个男人,啊,想想这种吃独食的状态就让人享受啊。没被男人碰过,以前的生活也简单,这样虽然没有什么神秘感,但对于掌控欲极强的寒子夜来说,他会觉得在你的身上没有错过什么,他能知道你的一切,就好像你从出生开始就是他的。”
听着这些话荆沙棘终于自嘲地笑了出来。
……她是玩偶吗?就因为她之前的生活没有过波澜,所以他觉得他就成了她生命里的那个唯一了?
林牧子继续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句:“再加上你真的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一般的女人见了我们这样的人不应该是很顺从,很妩媚,很会讨好男人吗?”
所以,果然是因为她的不顺从刺激了他的征服欲了?而且还因为她的人生单调乏味,所以他觉得他就可以掌控了吗?荆沙棘突然觉得自己太可悲了。
当天林牧子一走,她就给路小优打了个电话要她帮她安排相亲。
“你要相亲?”电话对面的路小优是那样的震惊,干脆打断了荆沙棘誓言一般的决心,“等等!我再确认一次,你刚才真的说,要我帮你介绍相亲对象吗?”
“是啊。”
“……好,我会帮你留意,不过沙沙亲爱的,能问个问题不?”
“嗯?”
“那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说没地方住,后来我照着那个号拨回去,你猜怎么样?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
“……哦。”荆沙棘隐约猜到路小优要问什么了,突然就不想说话了。
“‘哦’?所以,你这天生与异性绝缘的二货什么时候蹿出来了一个高中男同学啊?!”
路小优刻意强调了一下这个“男”字,荆沙棘自然清楚自己朋友八卦的能力,正搜遍脑细胞找搪塞的时候,路小优又狠狠补了一刀:“而且还住在了他家里——”
“小优!他真的只是我高中同学!”
“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高中同——”
“那天在的还有他的未婚妻。”她很干脆地回答路小优。
纵使隔着电话,荆沙棘都能感觉到电话对面的失落,还有尴尬。但很快地,路小优就再一次振奋起来,没完没了地追问:“那也不对啊,据我所知你没有异性朋友。”
“……我和他的未婚妻关系比较好。……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