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骑射之术。”
温芹笑:“这有何难,我爹跟铁大人当年在一个军营里住过,有些交情。赶明儿我为你引见引见。铁大人的骑射当得起大洪第一人,陛下也曾亲自夸赞过呢!”
“行,先谢你了。”林铭玉收拾好东西,与温芹一道走出侧院。等了一会儿,涂砚等人也出来了,双方见礼。涂砚看着温芹,轻轻一笑:“温小七,听说你爹给你定了一门亲,什么时候喝酒,我去凑个热闹。”
温芹打了个千儿,起来笑道:“能请到世子爷,小的荣幸。那头不舍得姑娘出嫁,日子拖到后年开春,到时候必要请几位主子赏脸,让小的沾沾光。”
“阿砚,别光说小七,乐福堂兄可是急着给你挑媳妇,说不得先得喝了你的酒呢。”说话的是七王爷的幼子,比涂砚大不了多少,辈分却高了一辈。
温芹就是他的伴读。
林铭玉悲催地又打了个千,这万恶的皇宫,见个人都比自己身份高,这礼行起来没完了。
免不得又是一番寒暄,双方才在殿外分道扬镳。
涂砚领着林铭玉出了宫门,招呼他同乘马车。知道他有话要说,林铭玉对着来接人的林大挥挥手,自己爬上乐福王府马车。
“蒋瑞为难你了。”涂砚低着头,摆弄着茶具,递了一杯过来。
林铭玉低首接了,待涂砚喝了一口,方把自己的杯子移到嘴边饮用。
“往后应不会了。”林铭玉回答。
涂砚笑了:“我瞧见涂二的脸都青了,这回蒋瑞把他主子的脸丢光了。”他说的涂二,就是在宗室子弟中排行第二的忠顺王府涂硕。
“蒋瑞闹得过分了,仗着涂二的势狐假虎威惯了。涂二碍着王爷的面子,素日没好发作他,实则对他也失了耐心。有这一遭,蒋瑞讨不得好。你别瞧着老二平日里美少年的模样,狠毒起来鬼也怕他。当然,你不用怕,再有这样的事,该教训的教训,只要不打死人,后头有我撑着!”
林铭玉笑道:“世子威武!”
涂砚翻了个白眼,显出男孩子的活泼来,“别让不沾知道这个,他那人无法无天的,若不拘着,我也怕了他的。”
想起苏不沾,涂砚道:“苏夫人病了,我这正要去瞧瞧,你若无事,一起去罢?”
林铭玉道:“我原也是要去的,正好一起。”
苏府的人听说涂砚来了,亲自来府外迎接。苏不沾的父亲苏询是位清贵无比的翰林学士。苏询苏谊两兄弟未分家,在一个府里住着。苏谊如今却不在府里,他深受圣宠。陛下避暑悦心园时,把他带在了身边。
苏询苏不沾在门外迎了涂砚进屋,先见了礼。涂砚问起苏夫人病情。
苏询略带担忧:“前儿老夫生辰,内子操持着劳了神,又兼暑热食欲不振,因此得的病。请了王太医来瞧了,开了调养的药方,并无大碍,只是费些时日。”
涂砚道:“上了年纪的人,很该好好保养。我府里有株老参,待会便让人取来,给夫人补补元气。再拿我父王的帖子请周医正来瞧瞧,他最擅调养老人身体。大人自己也需保养好身子才是。”
苏询站起来道谢。
苏不沾笑:“爹别跟世子客气,世子是个率真之人,不爱这些虚礼。我们心里记着就成了。”
涂砚笑笑。苏询见自己在场,他们不好说话,便找了个由头避开,吩咐下头的人选厨房里最新鲜的糕点送上来。
苏不沾说不了几句正经话就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问林铭玉:“这两日我不在,上书房有没有什么事呀?可有人为难你不曾?”
涂砚瞧着林铭玉笑。
林铭玉绕着他转了一圈,摇摇头:“近朱者赤呐,你这铁口直断的本事赶得上天桥下卖艺的了。”
苏不沾来劲:“快说快说,发生啥了?”
林铭玉把蒋瑞捣乱之事说了一回,苏不沾拍掌大笑:“哈哈哈,这叫阴沟里翻船了。蒋瑞这小子,素日我就看不惯,没少跟他打架,今日你这一招,估摸着他该得内伤了。可惜我没瞧着这热闹!”
苏不沾遗憾得不行:“不行,铭玉,回头我得拿这事笑话他去!”
涂砚道:“你别时来风,嫌夫子罚你不够?再这样下去,等苏大人从悦心园回来,有得你哭的。”
苏不沾满不在乎:“我叔疼我,刀子嘴豆腐心,动不了我!”
这滚刀肉模样,把涂砚林铭玉都逗笑了。
出府之时,两人把涂砚先送上马车。林大赶了车上前来接人,林铭玉对苏不沾拱拱手。苏不沾眼珠一转,提醒道:“蒋瑞今儿是吃你瘪了,不过他平日跟钱泽几个混在一起,那几个也不是好玩意儿,你得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