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药的时候,一起给他的。
将碎银换成铜板,他数出四个,给了领头官差丁宇,是他和他娘王凤的钱。
祖母罗姒见到严从宽居然能拿出钱,眼眸闪了闪,一缩再缩。 他怎么会有钱?
这些钱够做不少事儿了。
如果这些钱能拿在自己手里,又能换点东西。
这些钱如果放在严从宽那个傻子曾孙手里,只能是浪费。
想着,罗姒竟然紧走两步,一巴掌朝着严从宽的脸上抽了过去。
“你个小贱种,祖母是哪里亏待了你,你竟然偷家里的钱?从小偷针,长大偷金,我今天就替你那不争气的爹娘好好教育教育你。”
罗姒毕竟腿脚受了伤,冲过来的时候,严从宽已有所感,只是他没想到罗姒这么不要脸,堂堂一个长辈,差着好几个辈分的曾祖母,竟然诬陷他偷了钱。
还理直气壮的想打他!
他严从宽才不会再受这种气!
严从宽脸上痴傻的笑着,身子略微一歪,跑向了自己的娘亲:“娘,我钱交好了。”
因为跑开的及时,他刚才又是在给官差丁宇交钱,祖母罗姒收势不及,手竟然对着丁宇抽了下去。
“放肆1
丁宇毕竟是个练家子,能被分派这种流放任务的,或多或少都有点功夫傍身。
他一把抓住了罗姒的手,用力捏了下去。
罗姒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她她她,怎么就打官差了。
紧接着,钻心的疼痛传来,她这把老骨头,哪受得了丁宇的力道。
“疼疼疼,官爷饶命。”
整个大房的人也都被惊到了,看到祖母动手打官差,全都吓的心跳漏了半拍,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官爷饶命埃”
“官爷,我娘是无心的。”大伯严苛求饶。
“官爷,求求您放过我祖母吧,祖母不是要打您,是那个小兔崽子偷了她的钱,她气急了才动了手。”大堂哥严策愤怒的指着严从宽。
他还纳闷严从宽是哪来的钱,原来是偷的。
“求官爷饶命。”
苏沫在一边看着大房这一家人唱戏,又看了眼流着口水嘟着嘴的严从宽,眼睛里闪着愉悦的光。
别人不知道,但苏沫是知道严从宽的。
他不是智障,那刚才的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严从宽感觉到祖母愤怒的冲向他,他不躲,这需要一定的定力。
随后祖母罗姒抬起手,落下的时候他才躲开,直接导致了祖母罗姒袭击官差。
这个时间差拿捏的刚刚好。
这需要很强大的计算能力和忍耐力。
恰巧,苏沫发现张桂兰背上的严逸,也正饶有兴味的看着严从宽。
似乎……他也发现严从宽的不同寻常了呢。
而苏沫还发现了一件事儿,就是严逸对聪明的人,总是有很大的包容性。
他完全不在意严从宽装智障的事儿,他在意的,是严从宽展现出来的忍耐和能力。
包括严逸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也多半是因为自己展现出来的与众不同。
在一声声的求饶下,领头官差丁宇用力一甩手,将祖母罗姒掀翻在地:“再有下次,你就等着让你家这一众人替你收尸吧。”
“谢谢官爷。”大房一家人跪地磕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