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将它送给五弟妹,做定情信物。”做定情物四个字,赫连胜将它说得很暧昧,故意叫宁千夏五弟妹是为了提醒赫连然,宁千夏是他的王妃。
“你真的不知道中国?”宁千夏再次问道。
“如果五弟妹真喜欢中国这种乐器,等五弟交出兵权,父皇退位,等我坐上皇位之后,一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
“这牢房应该不是你建造的?”宁千夏走上前,摸了摸铁墙壁,话不投机,半句多,她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赫连胜真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或魂,也许真正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还在西国。
赫连云直翻白眼,他人在西国,怎么可能有分身之术回东国建这见鬼的牢房。
“五弟妹究竟想说什么?”赫连胜敏锐的觉察到宁千夏话里有话,黑岗铁不难找,西城后山有个铁矿,旁边就有堆积如山的黑岗铁,但是想要把黑岗铁做成牢房,难的是,像这样的牢房,没有二三十年想都别想。
除了他跟父皇,没人知道皇宫里还有这样一座牢房,当年秘密领头建牢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舅舅,牢房建成之后父皇将建牢房的所有人诛杀,舅舅也不例外,却不知舅舅早就料到有这一天,才偷偷将牢房的地图给了他。
铁牢一旦关上,任何人都打不开,打开铁牢的方法很独特,可以说里外都可以开,只是除了他没人知道用什么方法开。
“我想知道怎么才能打开这铁牢。”宁千夏曲指在铁墙上弹了弹,实心的。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们这里没一个人可以开得了。”赫连胜说道。
“也包括你吗?”宁千夏问道。
“当然,我又不是女人。”赫连胜回答。
“赫连胜,话说到这份上,何不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宁千夏**着眉,女人,难不成打开这铁牢的方法,和西游记里面的片段一样,用女人来祭河神。
简直天方夜谭!
“五弟妹,你不认为明知道怎么可以救自己,而自己又无能为力是一种痛苦吗?”赫连胜好心提醒。
“我愿意尝试。”知道方法,才能想法自救,这白痴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想当皇帝,估计不到三天就被赶下台,被宁城玉取而代之。
“五弟妹,我倒想尝试一下你的“滋味”如何,是否真如传说,能让男人醉生梦死。”赫连胜回味着当时宁千夏主动向他投怀送抱,她身上的香味不像其她女人身上浓浓的胭脂,而是一种清泉的幽香,能让所有男人沉醉在她温柔香里。
“呵呵!一定有机会。”宁千夏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有一道摄人寒光紧锁住她。
“左角下方铁墙下有一个小鼎,只要你将血滴一滴进去,铁牢就会自动打开。”接下来赫连胜说了什么他们没心情听。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左角下方,的确有一个小鼎,待卫迅速冲上去,一剑划破手腕,鲜血直流,血滴进鼎里,全被吞噬,铁牢却不见开起。
接着别外一个侍卫也照做,结果一样。
“耍我们啊?”赫连云握紧拳头,他就说嘛!赫连胜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赫连胜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女人的血,他们心急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扶我过去。”慕容紫将孩子交到赫连明日手中,两个侍卫扶着她来到鼎前,结果表明,还是徒劳无益。
“喔!忘了告诉你们,要处子的血。”赫连胜幸灾乐祸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伙家一定是故意的。
唰唰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赫连明日身上,不,应该是赫连欢乐身上,可惜,他是皇子,不是公主。
“别白费心了,只有处子的血才能将门给打开。”赫连胜欠揍的声音又响起。
皇甫绮低着头,咬着牙,双手狠狠的抓在腿上,她要坚持,要坚持,不然她就真的要输掉莫言景了,就算是死,她也不让宁千夏和莫言景在一起。
“这就是你不把六皇姐和我们关在一起的原因?”赫连云闭上双眼,他还以为赫连胜真那般好心,没想到是别有用心。
“当然,我说过,明知道怎么可以救自己,而自己又无能为力是一种痛苦,哈哈哈......”
“赫连胜,你听过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吗?”宁千夏走到鼎前,蹲下身。
“哈哈哈,五弟妹,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还是清白之身。”赫连胜在说这话的同时,看向赫连然。
“赫连胜,你知道自己输在哪儿吗?”宁千夏问道。
“呵呵,别垂死挣扎了,输得人是你们,死的人也会是你们。”赫连胜冷笑道。
“开启这铁门是需要处子的血,可是开启整个地牢就并非处子的血。”宁千夏拉着赫连然的手,两人来到鼎,宁千夏咬破赫连然的食指,也咬破自己的食指,血不用多,一滴便可。
两人将血,滴进鼎里,没被吞噬,在鼎内不停的摇动,鲜艳夺目。
轰,一声巨响,铁墙两边分开。
赫连胜的狂笑声硬是卡在喉咙,别说赫连胜,赫连明日这个处变不惊的人,也成了化石。
“五哥,五嫂,你们真是太……”赫连云说不下去了。
此时,三个人冲了进来,接着,太子赫连宣带着侍卫也杀了进来,很多人都以为,这场阴谋太子也参与其中,其实,太子根本没参与进来,他本就是太子,皇帝一死,他就继位,何需要费尽心机玩这一出。
胜了,他依旧顺理成章继成皇们,败了,别说太子之位就连性命都难保。
太子再傻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只要他不犯什么错,父皇是不会废了他改立别人为太子。
“丫头。”莫言景带着手下冲了进来。
寒剑厉芒,人影飞闪,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几乎只有一瞬间,赫连胜带进来的人,全倒下,血溅四方,血腥味扑鼻,人命如此不堪一击。
赫连胜还来不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莫言景一剑击中,头颅斩断,血从碗口大的地方像喷泉一样喷出来,鲜血在地上酝酿开来,头滚落在一边,身子还是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是赫连胜太自信,还是高估了莫言景和他的手下,莫言景离开后,把他从西带来的上千名黑骑,全派去追杀莫言景,结果莫言景和手下根本没出皇宫,暗中联络其他其他手下,司马晃的帮助下,上千名黑骑全断送在他们手中。
莫言景中的软骨散也被手下用内力给逼了出来,毒虽逼出但还是要三个时辰才能恢复内力和武功,这段时间,手下暗中跟踪赫连胜,其他手下却留下来保护莫言景。
宁千夏几乎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脸色苍白,这样狂疯的师哥,这样杀人不眨眼的师哥,她还是头一次见。
如此危险,如此暴虐。
师哥从不用剑,一旦用剑就证明他真的动怒了,发怒的师哥宛如地狱魔鬼的化身,逆风,特意为绝逆天铸造成的一柄软剑,此剑锋利无比,树叶轻轻掉在剑上都会被划破。
“丫头。”莫言景纵身一跃,落在宁千夏身边,手臂一伸,一把紧紧搂过她,猝然低头狠狠的吻上了那苍白的唇,碾转反侧的吻,缠绵的吮吸,疯狂的撕咬。
宁千夏缓缓闭上眼睛,双手回抱着莫言景的腰,不带任何晴欲,也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而是惩罚的吻,血腥味在两人嘴里散开,血从两人嘴角滑落。
看着犹如野兽般撕咬的两人,没人说话,也没有人阻止,仿佛这一切发生的理所当然,接着赫连明日等人的目光落在赫连然和皇甫绮身上。
一个的妻子,一个的丈夫。
唉!这世道要变天了。
直到两人快窒息,莫言景才放开宁千夏,看着被他咬破的唇,手轻轻的抚摸着,有心痛,有内疚。
“对不起,对不起。”莫言景手臂如铁一般,紧紧将宁千夏禁锢在他的怀里。“丫头,我后悔了。”
后悔独自离开,后悔让她身陷险境,后悔没带走她,后悔拒绝她,后悔......
宁千夏把头靠在莫言景的胸膛上,嘴角勾勒着淡淡的笑容。“师哥,晚了,回不去了。”
“丫头。”莫言景身体一僵。
“赫连然和皇甫绮,是我们之间的裂痕,莫府和宁府,是我们永远也跨不过去的沟壑,经过这么多事之后,我们不可能心无芥蒂的回到以前。”宁千夏一直在笑,她的笑容温柔之极,苦涩之极。
“丫头。”莫言景穷词,真找不到话来反驳。
“师哥,覆水难收,带着你的妻子回府吧,她流产不久,需要好生调养<span class="url"></span>。”宁千夏推开莫言景,朝外走去,走得干脆利落,走得爽快,头也不曾回过。
师哥,我不会祝你幸福,因为你和皇甫绮在一起不会有幸福,我皆如此。
走到赫连胜的尸体前,看一眼掉在地上的头颅,张大嘴巴,睁大双眼睛,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怎么可能明目。
宁千夏在赫连胜的腰上摸索着,拿着枪,勾勒起嘴角,很美丽的笑容,今后看有谁还敢招惹她,一枪毙了他。
走出牢房,站在门口,舒展四肢,望着慰蓝色的天空,呼吸新鲜空气,天是那么蓝,空气是那清新,她又可以自由翱翔。
“宣儿。”赫连明日很是欣慰,他选定的太子,是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宣儿的孝心,他感觉得到。
“二哥。”赫连云难以置信的看着赫连宣,不可否认,他也怀疑太子。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责罚。”赫连云跪在赫连明日面前。
“不迟,宣儿,快起来。”赫连明日将赫连宣扶起来,他也庆幸太子没有辜负自己,如果太子也趁机参与进来,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父皇……皇奶奶。”赫连宣看着大受打击的皇太后,担心的叫了一声,皇太后却没理会他,问向赫连明日。“父皇,皇奶奶这是怎么了?”
“宁城玉与赫连胜勾结,想置朕和众人于死地,连母后跟皇后都不放过,她们伤透了心。”赫连明日叹息着,他一直以为宁城玉是太子的人,不曾想到,宁城玉既然是赫连胜的人。
对于宁城玉的背叛,赫连宣心里也不好过,毕竟,他是真心将宁城玉当成心腹,他所有的事宁城玉都知晓,只怕……
秋意微寒,草木葱郁,宁千夏坐在摇椅上,手里拿着小提琴,听着窗外风雨之声。
皇宫这场变故,她无心过问,结果她却能猜得**不离十,宁城玉到最后,依旧没被诛,他认错,他忏悔,他是被逼无奈,如果他不出手帮赫连胜,赫连胜就要杀了他嫁到西国的侄女,如果他不出手帮赫连胜……他有众的理解,赫连胜死无对证,加之,他跟太后的关系,他跟皇后的关系,还有宁家嫁到其他国家的女儿,赫边明日不得不顾及。
宁城玉知道赫连宣太多的事,赫连宣不得不帮他求请,悲剧没酿成,太后跟皇后也不忍心皇帝杀了他,都相信他是被逼无奈,加之,他本非朝廷命官,只是皇亲国戚。
宁城玉是死是活,宁千夏对这些都不在乎,她要撑控的是东国的经济,而不是成为朝政上呼风唤雨的人物。
砰!房门被推开。
“你去哪儿了?”宁千夏看着站在门口的赫连然,手中不见有雨伞,厉害,下这么大雨的天,在没打伞的情况下,衣服没湿就算了,连鞋子都没湿。
牛,比蒙牛还牛!
赫连然冷峻的面容,居高临下的看着宁千夏,见她爱不释手的抱着赫连胜送给她的东西,心中又升起一把无名的怒火。“你就这么喜欢他送给你的东西吗?”
这次的事,宁城玉罪大恶极,本该诛九族,却还是让他逃脱了,他们都以为这次可以除去宁城玉,没料到,宁城玉居然来这一招。
赫连胜逼迫他,他就假装与赫连胜为舞,趁机偷解药救大家,赫连然怀疑那些解药是不是早就放在他身上,见情况有变,才拿来借花献佛,碍于,太子跟太后还有皇后向宁城玉求情,最后父皇不但治不了他的罪,还得给他论功行赏。
宁千夏仰视着赫连然,这样的对视,对她很不利,很有压迫感。
赫连胜死了,现在小提琴的主人就是她,不想跟赫连然在小提琴的事情上纠缠不清,代沟太辽阔,时空的距离,跟他说不清楚。
“赫连然,这次你没有搬倒宁城玉,也用不着拿房门出气。”宁千夏说道。
哪壶不开提哪一壶。
“你上次不是说想看我穿男装的样子吗?你等一下。”宁千夏也是聪明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是知道的,比如,现在就不应该在赫连然面前提宁城玉。
这次赫连然胜了,宁城玉又赢了,赫连然心情是不好的,她不该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这次没有搬倒宁城玉,不高兴的不只有赫连然一人,师哥更不痛快,师哥对宁城玉的恨,胜过赫连然。
宁千夏摇了摇头,从摇椅上站起身,走到衣柜旁,把小提琴放进衣柜里,拿出一件衣衫,走向屏风后。
赫连然站在外面,望着被屏风挡住的那道惷光,心神不宁,他岂会不知宁千夏想要做什么?
他是说过想看她穿男装的样子,那时候她不是拒绝了吗?今天怎么突然要穿给他看了,难道是,她想安慰他,想到这个可能,赫连然扬起了嘴角。
当一身男装的宁千夏出现在赫连然眼前,他却感觉浑身无力,连支撑他身体的力气都没有,跌坐在摇椅上。
“当初为什么要救我?”赫连然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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